且不说橙光目前是何种境地,她如今的身份是宁府原配嫡夫人长女,出生至今仍未取名,如此不受待见,外界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有的说“宁家大小姐乃是狐狸成精转世,一出生便能号令方圆动物,出生时天有异象,乃是大凶之兆”
有的说“宁家这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将来指不定是什么皇妃将媳呢。上天保佑崇善国,天降福星。”
更有甚者“说这宁将军杀人无数,自有冤魂缠身,这宁小姐指不定就被夺舍了,是个不详之人。”
……众说纷纭。橙光的父亲宁义军早已经被这些流言蜚语闹的成了全城的笑柄。
宁府客厅内,宁家几位当家人,以及比较出色的少爷们齐聚一堂,商量着如何应对这措手不及的谣言。
橙光的母亲宁邱式,看着这个自己陪伴了多年的男人,有些欲言又止。
作为一个传统的古代妇人,三从四德是刻在脑子里得。有些话,她是不能也不敢说的,可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抱过,喂过。不由来的一阵心酸,自己在宁府孝敬公婆,照顾丈夫多年,如今看来,不仅丢了孩子,还要失了宠爱。
宁家二爷:“大哥,大嫂还年轻,一个女娃而已,这闹的满城风雨,像什么样子。”
宁家三爷也帮腔道:“可不是吗,如今我们宁府可是出了名了,出门喝个花酒,楼里的姑娘都有意无意的探上几句。我这脸都丢尽了。”
宁义军越听脸越黑,要说他有多喜欢橙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封建时代就是如此,看重嫡子嫡女,何况还是正室的第一个孩子。
几位姨娘都一门心思想把邱式母女拉下水,见此情景,立马附和着添油加醋:“老爷,这毕竟宁府体面事大,咱们可以把她送出去,就说小姐身体不佳,需得静养。又或是,病逝了……”
“我说四姨娘,你自己个也是做娘的人了,怎可对一婴孩有如此恶毒的诅咒。”邱式实在是忍不了。哪有那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只是她生错了时代,无法保孩子一生平安,但也不能随意就让她丢了性命。
“瞧夫人说的,妾绝无这种想法,只是目前形势逼人,妾无才无能,只想替老爷分担一二罢了。”
宁义军:“行了,都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分寸了?”
宁二爷:“大哥,要么,就按四姨娘的法子?送去清辞寺如何?”
邱式一听,立马跪了下去,拉着宁义军的袍子哭了起来,“老爷,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孩子她还这么小,一旦送出去了,生死犹未可知啊……”
宁义军:“行了行了,妇人之仁,就按老二说的办。”
或许觉得自己太过强硬,又或是于心不忍,宁义军接着又道:“采茶啊,作为一个当家主母,你可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夫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好好想想吧,小李,你安排下。”
门口的小厮恭敬的回了身是。便退出了客厅。
这古代豪门的弯弯绕绕,橙光可不知道。只是苦了邱式,这宁府明确下了命令,没有宁义军的准许,任何人不能去探望。硬闯也不太可能,深知丈夫为人的她如今只得另辟蹊径。再不济,也要给自家闺女安排两个可靠的丫鬟。不然如何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