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和盖聂比试以切磋为主,受得都是些皮外伤但也没伤到筋骨,那些外敷药给他抹上再施两针便好了。
林长歌(卿一)师兄,我来给你上药了,把上衣脱了吧。
相处这么长时间给他们俩诊治了也不数不清多少次了,对于一些男女之间应该有的虽然很不必要的礼节也都省去了,毕竟用医不分男女。
桌上的吃食也都只剩下孤零零的餐具了,卫庄面不改色的脱掉上衣坐在床上等她给自己上药施针。
林长歌(卿一)这儿好像有瘀血,等敷了药我给你扎两针。
长歌半蹲在他身后给他上药,有几处伤口已经结痂再上什么药也不管用了,平日里若不是太过严重的伤倒也不用长歌来诊治。
卫庄(少年)过几日出谷,你跟着谁?
怎么都问这个问题啊。
林长歌(卿一)还不知道呢,我倒想自己外出云游,想必你和大师兄都不同意吧。
卫庄(少年)倒是有自知之明。
林长歌(卿一)我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们吧。
林长歌(卿一)我自己还有要做的事。
卫庄和盖聂都知道长歌心里一直执着某件事,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过问,每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眉眼间总会布满悲伤的神色,而后也不过是逞强的笑着摇摇头罢了。
林长歌(卿一)好了,等半个时辰后将药擦掉就行,我先走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餐盘出去了,长歌白日里很少出门,多是在师父的书房里研究一些医术什么的,一看就是一天。
卫庄(少年)看的眼睛不疼吗?
身旁的蜡烛早已燃烧的只剩一截小小的烛焰很快就要熄灭了,长歌立刻放下书拿起一根新的点燃放上去,看书太久了没注意,屋外早已星河满布夜幕初上了。
林长歌(卿一)大师兄呢?
卫庄(少年)师哥在做饭,让我来叫你。
林长歌(卿一)我不太饿,你们先用吧。
又不吃,这都几天了?
卫庄(少年)你瘦的都皮包骨了。
长歌可能天生胃不太好,平日里用膳吃了没几口就饱了,而且荤腥油腻还有一些忌口的蔬菜那是更不能吃。
林长歌(卿一)我没胃口。
卫庄(少年)你这几日怎么感觉病恹恹的?
林长歌(卿一)有吗?
说的话听起来都有气无力的,
林长歌(卿一)大抵是天气热身子乏吧。
长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她这身子畏热又畏寒的,在没有空调和暖气的古代生活的实在憋屈的很。
林长歌(卿一)师兄你也知道我的,天热就好犯懒,过几日天气转凉就好了。
卫庄(少年)你好生歇着,饿了记得叫我。
林长歌(卿一)好。
卫庄师兄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也是很关心她的,冬日里知道她畏寒肢凉会在她房里准备炭盆,盖聂师兄还会给她熬姜汤暖身子,总之对她极好就是了。
想到过几日就要面临别离,心里还是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