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旭凤醒来认识了这个叫阿浮的少女,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何底细。
阿浮性子单纯善良,对所有事物都很好,对他更是很好,只是旭凤发现她似乎少了一魄。
在青丘生活的日子,旭凤得知了,父帝身亡,润玉继位,而花千骨因为锦觅那一刀,至今昏迷不醒。
对于兄长,他不恨,而对于锦觅,对她的一腔爱恋,早就被锦觅杀死了,如今全然无感。
“旭凤,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阿浮吗?”阿浮坐在旭凤身旁,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忍不住询问道。
旭凤问道“阿浮,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爱?”阿浮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随后咧嘴一笑,是喜欢的意思吧,“有,阿浮很喜欢旭凤,也很喜欢大家。”
“……”旭凤无奈,他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阿浮年幼,且从未出过青丘,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
阿浮乃青丘下一任女君,在她继位之前,三魂七魄中的一魄是不可能回到他身上的。
这日,旭凤一个人来先贤殿拜祭父母,却并没见到荼姚的排位,正在找寻中润玉却来打断了他。
“你不必再找了!”
旭凤转头看见润玉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可是荼姚毕竟是他生母,这天界的天后,死后却被润玉如此对待,旭凤心中怒火燃烧质问道,“我母神母仪天界数万年,死后岂能让你如此诋毁!”
“旭凤,配享先贤殿,他没有这个资格。”
旭凤道,“母神的功绩,岂容你来诋毁。”
“功绩?父帝与你母神欺世盗名数万年,没有任何功绩可言,他们带来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杀戮和只手遮天的压迫,若非顾全大局,我连父帝的灵位也不会立。”
“父帝母神千秋功过,你有何资格评论,纵使母神千般不是,她也是你的嫡母,更何况母神抚养了你几千年,如今你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和嫡母,当真问心无愧?。”
旭凤谴责道,旭凤曾真心对待润玉,如今他的忘恩负义和心狠手辣让旭凤万念俱灰。
润玉看着旭凤说道“旭凤这几千年来你在父帝和你母神的庇护下蒙蔽了双眼,你可曾真正睁开过眼睛,万年来父帝舞弄权术、荼姚跋扈横行,六界有无数的生灵惨死于他们的手中。”
质问道“旭凤你可曾想过,为何先水神宁愿将锦觅许配给我,而不是你。为何我一个乱臣贼子起兵反叛竟能一击成功,为何荼姚跳下临渊台无一人发声,这些事情之所以发生正是因为他二人逆行倒施,众叛亲离。”
润玉还搬出锦觅,骗旭凤是自己和锦觅合谋杀害的他,旭凤一气之下将箭对准了润玉,而昔日旭凤一手提拔的旧员竟包围住了旭凤,这让旭凤更加绝望。
旭凤润玉立场不同拔剑相向
旭凤一步步地走向南天门,曾经孝忠他的天将们却无一人为难他。旭凤在离开前感谢众将领的通融,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割袍断义,言称缘尽于此。
太巳仙人将众放水之事告知润玉,润玉虽生气却依旧原谅了众人。
他称此次法不责众,但此风断不可长,天界也有天界的法度,只希望他们今后下不为例,恪尽职守,效忠天界。
润玉来到花千骨床前,她已经这样静静躺了半年只留了,没有气息,没有温度,只有胸口处还有一些余温和跳动的心脏。
他抚摸着花千骨的脸,柔声说道“今日,旭凤回来了,我看他瘦了不少,没有往日的风采,他现在应该很恨我吧。”
他替花千骨掩了掩被角后掩上门,走了出去,只是他走后床上的人儿,手指微微动了动。
旭凤将荼姚生前最喜爱的灵火珠埋葬,作为了母神的衣冠冢。旭凤想起润玉对荼姚的评价,自责自己对两人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自省和怀疑。
父母有过,自己身为人子却从未劝诫过,也是一种错误。
他面对润玉有着无力回天之感,润玉是那么理直气壮,而自己却毫无辩驳之力,连父帝母神最后的尊严也无法守护。
这时候暮辞来到了旭凤身边,他与旭凤讲起自己的身世,自己曾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可后来他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