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暴怒.
F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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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而这时,身姿优雅的女人,手中拿着一封信。
昏黄的蜡烛光照着信上的墨字,苍劲有力。
“庄园……”她自言自语,拿着蜡烛走到古木书架旁,迟疑片刻,拿出一本书,纸已泛黄。
打开之时,男人笑着的脸庞沉在眼底,她眨了眨眼,眼睛闪亮,泛着泪花。
只是之间点上去抹掉时,却没有被湿润。
照片的下面写着一个名字,五个字母。Henry.
他就是在庄园里消失的。他就是在庄园里消失的。他……
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信纸被她捏皱了。
烛光在跳跃,升起了她眼中的火苗。高温持续着,只是就在一瞬间,破掉了。
“我渴望什么呢?”突然噗嗤一笑,也许她并不需要什么,这样的若有若无的生活,她已经对此麻木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片,慢慢将它摊平,手颤抖着。
“小姐,下午茶好了。”楼下传来了稚嫩的女孩的声音,却在下一刻消散而开。
回神,并没有这位女孩。她并没有在贝坦菲尔宅,她并没有停留在十七岁那段时光,她并没有……
而女孩,却被她忘却,她忘记了她的名字。
只知道那双碧眼,潋滟无双。还有柔顺的发丝,是……棕色的……?应该是的。
高跟鞋不耐烦得在地毯上跺了跺。
她将书放回到书架,然后随手将信扔在了火炉中,看着它燃烧。
然后迟疑了片刻,将门关在身后。
在门外,她伸手抚了抚发尾。眼睛湿润,她吸了吸鼻子。
旧情难忘,而时已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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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在房间内,几分钟内他明白了自己是被军人抓回来的。
只是,贝坦菲尔小姐,她……
他听着楼下传来的隐约音乐。
很流行的歌谣,播音器里传来的。
他想象着女人手撑着脑袋,闭着眼坐在桌旁,听着音乐。
“Hush,my darling……”
男人缓缓走到门旁,看着楼下的身影,她已熟睡。
然后看向另一侧的门,门缝间隐约看到一个火炉,燃烧着什么。
他将门推开,然后赤手将火炉里的东西拿起来,火烧得只剩一小片纸,但他敏锐的眼眸却察觉到了烧黑的部分之下,写着“To Miss. B, Ole·Thys Manor”
对这庄园,他若有所闻。
然后抬头。他打量着书架,一本书却在排列整齐的众书里,显得不合。
他将书翻开,一页一页翻着,都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却让贝坦菲尔小姐如此沉迷。男人的凤眼扫过黑白照片上的人。
微微蹙眉,她也被男人所吸引过吗?
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
“萨贝达先生,也许你并不知道什么叫翻私有物品的含义吧。”男人转头,她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冰凉的声音,冰凉的眼眸,气息凝固。
她没有过多得冲动,同时却也很冲动,眼底藏着冰。他知道,她很生气。
只是胸口燃起一丝不耐,刚想张口……这件事,他错在先。
男人微微叹气,将相册合上,“对不起。”只能让步。
而女人微微一怔,却眯着眼眸。“雇佣兵,你让我大开眼界。”没想过他会如此,身上的气势顿时减了几分。
“晚饭不会少你的份,但若你错过了……呵。”刷新了眼界又怎么样呢,雇佣兵不还是贪图享乐,利益为主的吗?
他两一前一后地出来,门被她关在身后。
然后,她下了楼梯,在播音器里切了一首歌。
只是,贝坦菲尔小姐没有发现,他将那张纸片藏在身后,保存着。
一直保存到了她需要这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