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釉城了第二天,陆安就联系上了徐以淮。
只是她没想到,看见徐以淮的时候,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姐姐。”那个女孩儿喊她。
姜韵忧眼中全然是陌生,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记忆去记住一个人。
“姐姐,冰凌花。”那个女孩儿小声提醒着。姜韵忧才恍然记起那么一段时光。
“我变了相貌又换了名字,你如何还认得我?”但她也想起与这个女孩儿相识的时候,她还是以陆宁的身份。
“因为哥已经告诉我,这次就是要来找你呀!”
姜韵忧这才把目光投到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徐以淮身上,“你知道吧,师兄联系你,是让你收留我的。”她索性说的自暴自弃一点。“你就跟着我来这里,家里人不会问吗?”
“他们不管我,我只要同小穆解释清楚就可以。”
“那你有住的地方吗?”
“自然。”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即使知道他是冷淡的性子,姜韵忧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若想说自会说出来的,还用我问。”
“我们大概彻底闹翻了。”她说。没有提及名字,但是徐以淮中自是了然。
一个“大概”一个“彻底”,用的相当的矛盾。
“那你就留在这里静一静吧。我把浅寒带来了,她算我的半个妹妹,有什么事也可以同她说。”
“嗯。”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姜韵忧终于知道徐以淮为什么要把浅寒带来了。
这半个月里,他们之间的交谈少之甚少,又不是因为徐以淮性子冷淡,而是因为他很少在家,她就只能和浅寒说话。
“徐以淮总出去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哥的事很少同我说。”浅寒对她的态度最初还有些谨慎,后来就完全交付内心。“但大概是还要回光陆那边观照一下吧。”
“那你不一起回去吗?”
“姐姐,你多心了,我在光陆不过是一个丫头,才没有人在意我的去留。”
“那你是怎么将徐以淮认做哥哥的?”在姜韵忧的印象里,徐以淮可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
“当初哥将……”浅寒刚要讲述,门忽然被徐以淮推开。
“韵忧,这有你的一封信。”
“我的?”谁还知道她在这里?“把信送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信被挂在了门口,上面写着你收,我就帮你拿进来了。”
姜韵忧疑惑地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让她一下子变了脸色:
就缪尔这层关系,离开你也是必然的选择;那个哨子就留在你那里吧,送出去的东西,再还回来也不合适;以后如果需要帮忙,还是可以联系我的。
往后,她回想起这封信,也只有这几句话的记忆,郁千钺定然还说了些什么,但她都不记得了。
姜韵忧看到这几句话,嘴上说着倔强与埋怨,眼泪却诚实的流了下来。
一颗泪珠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哨子的凝结石中央……
郁千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