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程昱问。
“江城，我第1次就是来这儿，这里虽是别的时空，但是他们相信我们的存在，而且这里每年都有一场祭灵大典。”陆宁脸上蒙了回忆的神色。
“祭灵大典？很热闹吧。”
“现在是暮夏了，他们这典礼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程曦来了兴趣，插起了话。
“走吧，闷了这么久，我们也倘倘这热闹。”
几个人几个决定，但走在路上少有人在，根本就不像是在为大典准备。
程曦按耐不住性子，拉了一个在街边的老者便问“爷爷，您知道今年为什么不办祭灵大典了吗？”
“外来的？”老者一脸了然“我们用来祭灵的祭坛都被砸毁了，这东西也传下去千百年了，如今……这是造了什么孽！”老舍原本悠然的脸上瞬间染了愁容。
“爷爷祭坛被砸之前有什么异样的事吗？”江城的人这么敬重这个祭坛，不可能做出自丧心病狂的事；外城人应该也不会；神灵自然不会把供自己的东西砸了；能这样做的只有噬夜。
“这几天一直阴雨连绵，人们都不怎么出门，天晴了以后，祭坛已经没了，可毁了这么大物件，这一点声响都没有。”
听完老者的描述，陆宁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个词汇——“蹊跷”如此这般，令她更加坚信这是绝对不是人为。
既然是和噬夜有关，她就不能不管，更何况是砸了供奉他们的祭坛。
“爷爷，大典还在10天以后，那说明还有希望，您也别太着急了。”
“你们就别宽慰我了，我明白，不好说喽……”说完他晃晃悠悠的就走开了。
告别老者之后，他们去了大典现场，就是祭坛被毁的地方。
“有噬夜的气息，是他们做的无疑了。”陆宁作出判断。
程曦的注意力却在被打碎的祭坛上，她拾起一块碎片手指不幸被割伤。她没有在意这些小伤，所以并没有发现伤口散出一些黑雾。
她站起来，忽然发现程昱和陆宁已经不在了，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而对面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猛地一下，没有响声，祭坛就已经碎了一地，那个男子向她走来，她一阵惊慌转身想跑，那人却已经穿过他，她才发现她并不是真正存在于这里，而是一段幻影。
来不及多想，她飞快地追上了那名男子，迫切的想明白事情的真相，跟着他跑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那个男子回头直勾勾地看向她那个方向，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幻影，但还是担心会被发现。
“曦曦”她被程昱喊得回过神来，一把拉起他“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陆宁问。
“砸毁祭坛的那个人，我看到了，我知道他在哪儿！”
程曦直直地向着幻影中的方向跑，到达了目的地，陆宁的疑心更重了。
“想你也在这儿等我许多天了，不如见一见。”
“聪明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从树上跃下一名男子。
“你要做什么？祭坛是你砸的？”
“是我砸的，为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力。”男子说着本来不算太好看的，一张脸就更加扭曲了。
“噬夜与我凤宫已停战数日，你违背王的旨意来引起我的注意，呵，想做什么？”陆宁并不急。
“不要和我提缪尔！我弟弟是为了他，为了噬夜而付出，到头来被他丢弃，留在你们的大牢里，这次来是为了让凤王接受我，一起打贩缪尔……”
话还没说完，陆宁的手就扼上了他的颈“你是蠢吗？你弟弟是想杀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他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你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你的王！”
“你不能杀了我，我可以帮助你打败缪尔！”他努力扳开陆宁的手，看似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拍在他的颈间。
“无论是我还是缪尔，背叛者都要死，我对打败他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很喜欢帮他清理门户……”然后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程昱细心的发现，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瞳孔变得幽紫，他有些担心“凶手找到了，去恢复祭坛吧。”
陆宁这表情缓和了些“你们帮我把祭台周围的人遣散了吧，我用灵力修复祭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自然，你……”他终是没说出自己的疑惑。
“怎么了？”
“嗯，不是太重要的事，晚上说也可以。”
这样的陆宁太奇怪了，他瞒着陆宁连夜上了他们分支记载凤宫历史的地方。
翻了历代凤王的记载，怎样继位，退位，在位时有什么壮举……一清二楚。
到底没有看出什么不同，陆宁的上位过程也是老一套，什么背叛之类的，多少年都是这样，这些他都听她亲口说过，不是太特殊。
可这样的陆宁实在太可怕，幽紫的瞳孔，虚情假意的笑……都让他不敢相信。
再看整个凤宫的历史，虽是千奇百怪，但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但是……这里很少记录，凤王是怎样死去的，有记载的，都是死于大战，被震碎了灵魂。
凤宫的王绝不止这些，而程昱也确定他们早死了，可没有确切的记载，既然陆宁是上任凤王一手带出来的，难道她现在的古怪性情与师父的死有关？
最奇怪的是她师父继位时有几页是空白的，这些都是百年不遇的，程昱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离开库房悄声无息地回到江城，有些失望，没什么不同，但陆宁实在太奇怪了。
他们修复好祭坛之后就离开了，没有留下参加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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