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2004年的初的冬季特别冷。
1月19号风特别凛冽,咪咪真的不想出门,但她不得不出门。今天春要走了,他要回家去过年了,同时去守护他病危的父亲,尽点为人儿女应尽的义务。比原先的计划提早了三天。
咪咪要去车站送春,春说没必要了,他和他那个叫宝宝的哥们一起坐长途大客走。咪咪说那样,在你4点半离家前,我们再见一面吧。电话里春说好的,但是他又说上午要去公司上班,下午才开的假,让咪咪下午再来。
一路上,咪咪想现在的南漂族也真的不容易,要过年回家,火车票都买不到,可怜天下游子心啊。上海这大都市里有多少人在为了谋生或所谓的理想而奔波着?真是聚短离长,都要回家了,上午还要去公司,盛大真TM的狠,不过也许不那么严格,是无法在商场上立足的吧。
想想自己的未来,咪咪觉得很泄气。在人前,所谓的研究生的光彩不过象一层漂亮的窗棂纸,一桶就破,咪咪更清楚那层纸的背后是什么样的风光,长途漫漫,吾将上下而恐慌啊。想想,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都说干得好不如嫁的好,但是,我又不可能爱上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钱人,就算他再有钱也没有用!为了保住爱情,看来只有辛苦自己了。最近实验也不顺利,方法还没建起来,老板也不给个具体的课题,这毕业是渺茫的很啊。。。。烦!咪咪只能再去想想春,只有和他在一起的夜里她才能舒心一点,只要他不逼问什么时候做他的女朋友。
现在咪咪的处境是四面楚歌,健康上,前一阵子的失眠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形消骨立,163的个头,不到90斤;情感上凡是她依然放不下的隐痛,她觉得自己欠他很多。学业上老板似乎对她的状态也不太满意,而同事之间的倾轧抢课题的现象又很严重,大家明争暗斗,累的很。家庭呢?都说家是港湾,是你疲倦后休憩的地方。可对咪咪而言,家就是坏情绪的反应炉,她的父母对她十分的不满,她也不愿意回家,觉得那里没有温情,谁也不理解她,更别提言语投机心灵港湾了。每次她回家不过是蜻蜓点水,尽点礼数上的义务而已。
咪咪的朋友很少,她非常的孤单。算来算去幸好有春能在她身边陪伴她。这个不太体面的情人弟弟对她来说存在的意义重点不是他的下半身,而是他的陪伴和对她的欣赏。这使得咪咪觉得自己是被认同,理解而不是孤独的。当然,除了精神上的宠爱,春也给过她许多身体上的快乐。这些宠爱总会让女孩子有点飘飘然,忽略一些病根暗伤,苟存于表面的愉悦和逃避。
毕竟他们的关系是非主流,非正常的,他们会受到诅咒。
(2)
一路的风吹下来,到春家的时候,咪咪的小脸被冻的通红。春开着电视,在等她,咪咪把在路上给春买的两包小零食往茶几上一放,想过会儿让他带在长途汽车上吃。接着,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咪咪看着春,春也着她。突然横歪在床上的春收回放在咪咪脸上的目光长叹一声“要回去了”咪咪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就问:“又怎么了嘛?“
春嘿嘿地笑起来,说”还没玩够呢!“咪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讪讪地坐在床头心想”哦,原来我就是给你玩的,那我可真够贱的“她又不能生气,又实在有点生气,没办法说什么,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巧克力威化默默地闷头吃了起来。春见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食物说”晕了,你别一到我这就吃好不好?“
咪咪听出了话外音,顿时高兴起来了,呼的一下趴到春脸旁,动手摸他的脸说:”那我来玩你,我也没玩够呢,呵呵“
春本来是仰面躺在床上的,咪咪一动他,他就侧过身去背对着她要躲,咪咪咯咯笑着不依不饶,伸手在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游走,边摸边说“高高的是鼻子,呵呵呵,肉嘟嘟的是嘴巴,嘻嘻,毛茸茸的那是眉毛,哈哈”咪咪边摸边乐,春越躲她越开心,真有点童心为泯。
春背对着她,蜷着身子浅笑着佯装镇静地开始说话了:
“在一个风黑月高之夜,逗号,一个黑衣女子急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路上,句号。她斜跨了个coach牛皮小黑包,逗号,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渴望,句号。突然风起她发现了他,句掉。“咯咯咯,你在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咪咪愣了一下接着又更加使劲地揉捏起春笔挺的大鼻子,边弄边笑。
“恩,恩,恩“ 春敷衍着,边躲咪咪的手边继续说
“现在男一号要出场了:高高瘦瘦的身影闪过,逗号,微长的头发被夜风吹起,逗号,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句号。女一号迫不急待地冲上前去抓住了他,逗号,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蹂蔺,句号。”
春话音一落,咪咪突然不动了,她被春的临场发挥给迷住了。她想如果是凡,就是打破他的脑袋,他也不会即兴说出这些话的。她觉得春和冷可真有点象,他们都十指纤纤,通晓乐理,玉树临风,出口成章。咪咪想着想着就把手从春的脸上拿开,让自己和春成30度角趴在春的的身上,一只手落在床上,另一只正好搭在了春牛仔裤的拉链上。忽然,咪咪暗道不好,因为感觉那里好象有点鼓,可是她发现的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把手撤回,春就开口叫道“我说,哥们,你把手往哪儿放呢?嗯?”咪咪红了脸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真的是无意的。可是辩解是没用的,越描越黑。。。。。。
春才不管那么多呢,他最讨厌别人摸他的脸了,忍了那么久,可要好好发泄一下,于是,他边说,边开始了反攻。
“啊呦,啊呦,咯咯咯咯”咪咪喘着气,银铃般的笑声在春的屋子里迷漫开来,春开始挠她痒痒,不时地两只手还绕到前面隔者大衣揉她。可真是够坏的,边摸还边问这圆圆的是啥呀?咪咪早已笑的透不过气来了,只好讨饶者说“这,这,咯咯咯,这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啥呀?“春继续调笑者她
“我的,我的大―――大―――衣“
“嗯?什么大衣那么好?我也去买一件,天天摸。。。“显然春对咪咪的回答还不够满意。加紧了攻击。
“咯咯咯,那,你去买,快去买,放,放开我,放,放,放,手――――”
“啊?放手?哥们,你有啥事笑那么高兴呀?我不就说你大衣好吗?至于高兴成那样吗?把你的宝贝大衣给我, 你不反对吧?”
春边乐边开始剥她的大衣。
嘻嘻哈哈地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了一团,这一次春可不会放过她,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上海滩难得下雪,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宛平南路上的这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非常的温暖。
真是春意盎然,情浓燕双飞,羡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