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和他是在网络上认识的。那时她很空虚,他很无聊。关系开始的相当不体面------第一次见面就roll了sheets。
她的胸长的很漂亮,他就戏称她为“咪咪“,对此她有点恼怒,可是忍而不发,从此就叫他“春”。
很简单,既然是他先把她当猫的,那么根据两人的关系,咪咪叫他自然是在“叫春”了。在言辞上,25岁的咪咪比3年前刚跨出大学校门那阵儿,要无畏和不屑的多。
对于这个称呼春是不太爽的,但他还要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要对这个比较肉麻的昵称大加赞许。
然,这正是咪咪想要的效果,谁让他先冒犯她了,她也要让他受受那种怒,却无处可发的味道,哼!
好象从一开始,这两个人就相互吸引又相互争斗着,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有了爱情,或可能在孕育着爱情的缘故。
(2)
咪咪在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女人,而生活里她又是个反传统的女人,所以她总是在和自己做对,片刻不得安宁。春则是个生活上没什么原则,但骨子里又万分清高的男生,他有很多臭毛病,是个不折不扣的运动完就会倒头沉沉睡去的“男人”!
那一夜的相处之后,两人的关系忽近忽远,咪咪会不自觉的靠近春,也许因为他们怪气相投,但在精神上她又排斥他,就象她排斥自己一样。每次咪咪去找春,分开后就觉得他很该死。希望他拒绝她,但如果当时春真的拒绝了她,她会怎么样呢?有趣的是,春一直没有拒绝过咪咪,有求必应,无求也不请自来。
咪咪把这种现象归结为春的雄性荷而蒙分泌太旺盛,或者是自己的雌性魅力太大的缘故。反正咪咪就是那么个定向思维,现在,她才不相信419 会有爱情产生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咪咪心里,大学里暗恋”冷“时的那份纯,那份真,那种含而不露的美,那才是爱情唯一的版本。咪咪就是那么老土的人,虽然她也曾对杰产生过爱慕之情,但是,这个失败的事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咪咪的爱情观。
人嘛,往往会对一些自己不承认的事实,视而不见的,他们选择性的失明于自己的内心,一句“实事求是” 说起来很容易,真章了,却是谈何容易。
咪咪不过是一个有着不平凡的心灵的平凡女人罢了。
(3)
春对她的态度,让咪咪有点得意,却又更加失落。
现在,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咪咪不太清楚,也不太想搞清楚,或者说她还没本事搞清楚。
2003年底的冬天出奇的冷,冬季多雨的上海破天荒地下过几场雪。对咪咪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不能忘怀的冬天,因为她遇到了春,摸到了春,闻到了春的气息,春带来了的种子,在她那颗奇怪的心寂寞苦闷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偷偷长出了爱的嫩芽。也许,只是因为一个不光彩,不传统的开始,这段相爱不相认的关系就得了诅咒。那时,在传统和背弃传统中疲于奔命的咪咪并不能预见之后的自己,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4)
对于他们的关系,春是很清楚的,拿北京人的话来说是“傍肩”,没错就是傍肩,他希望两个人的关系能更加清楚点,所以他多次提出要建立世俗正常的恋人关系,咪咪却对此耳充不闻。到底,是对世俗恋爱关系的恐惧,是对春的不信任,对自己内心感觉的不清晰,还是因为对甩了大半年还没甩干净的正牌前男友 ”凡“的难以彻底割舍我不清楚,恐怕咪咪自己也不会太清楚,她在一种混沌状态中不自觉的放纵着自己,如果没什么不好,那就继续!
女人的好日子就那么点,以前的男人能喝花酒,逛窑子,三妻四妾,现在的男人能包二奶,搞小蜜,凭啥女人就要苦不啦叽?咪咪常以此为借口让自己在犬马声色中逃避着,莫名愤怒着,矛头直指整个雄性人群。她,似乎病得不轻。
“丢丢,我堕落了”,在鲜有的几次会面时,咪咪会无比真诚地对我说这样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于是,我总是会说“高才生,你开啥玩笑,这年头流行堕落吗?你也来凑热闹?”咪咪笑着抱住了我说:“大美女,开个玩笑,不可以啊?我就非得是一个木头书呆子吗?”
在我眼里,咪咪很可爱,一点都不象她妈妈说她的那样暴躁,我喜欢她,就象她喜欢我一样,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5)
春的年龄要比咪咪小一点,当咪咪对他说起自己对生活的迷茫和矛盾时,春却会象个大哥哥似的告诉她:“以后这个世界是我们这代人的天下,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用担心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
他的自我,笃定,让咪咪望尘莫及。所以,无论咪咪怎么对春表现出随意或刻意的漫不经心,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是灵的成分多一点,还是肉的成分多一点,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春的床上工夫还是不错的,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点似乎比预计的更为重要。
咪咪对此闭口不提,坚决反对,绝不承认。可惜,爱是不由人的。有时,她也会半开玩笑地对春说:“小子,如果,万一,我爱上了你,可怎么办?”春回答的很干脆"嫁给我啊,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很看好你的,考虑一下吧。”说完,就冲她坏坏一笑。
切......咪咪看着他心想:回答的那么不假思索,显然就是在放屁!鬼才相信你呢。心里这么想,口上她还一不做二不休地追问;“让姐姐嫁给你,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啊?”这下,他的回答更让她气歪了鼻子:“我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啥都不是,在上海混饭吃,谁跟了我,我就拣了个大便宜,更何况你还是挺有几分姿色的嘛,嘿嘿。”
春在淡淡的玩世不恭里透着真诚,说的倒是大实话,他家在北方一个多山的小城市里,他晃悠到那么大,能在大上海扎住脚也算难得,再轻轻松松地晃回去个上海漂亮老婆岂不更显成功?
看看现在上海的男人结个婚多不容易,动则几十万的房子(2003年哦),把父母一辈子的积蓄都要花光。而那些恃色傲物,看清现实的上海女人们现在是统一了思想要嫁一个有钱人,哪怕肥灌满肠的肚子大的都快盖不上棺材盖了,也绝对是个抢手货!
这样,咪咪撇着嘴心说话了:嗯,嗯,小子果然聪明,也就我是个傻x吧。她有点沮丧起来了😖。
从此,咪咪便刻意地抵抗起春的示好。她对自己说,千万记得,要拿的起放的下,千万不要陷进去,哼,姐姐不过和你玩玩罢了。Sex-bond,就sex-bond!
那一年,咪咪经手的sex-bond其实还不止春一人 -------杰,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