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怀放出话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将领们在营帐集合,商量着对策,
脑袋上没有一点头发的将领,主动请缨:“元帅,倒不如让我带着一批军队,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成功了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这位是苏哲溪的二叔,出家当了和尚,只是勃梁与姜国要开战,特意入红尘助姜国一臂之力。
“是啊,臣愿意与苏将军一同前往。”越来越多的人主动请缨,这让苏哲溪有些头疼。
“众位不要着急,粮食会有的。”苏哲溪急忙安抚着众人。“现在众位要饱足体力,迎接下面的对决。”
“报,元帅不好了!”探子急匆匆的从营帐跑了进来,“东西南北地方的买粮军都被勃梁劫杀了!”
这时,时怀从帐外走了进来,将军们看到时怀一个火头军,有些不满的说:“你是何人,为何能出现在我方营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和元帅商量大事吗?”
时怀歉意的拱手,“这个时候进来是小人的不对,但是小人抓到一人,愿为此事将功抵过 。”
“哦?什么人?”看到时怀的苏哲溪,不由得心安了起来。急忙让时怀把人带上来。
“快。”姜国将士用绳子束缚的人带了上来,那被绑住的人灰头土脸,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不堪。那人看到苏哲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经苏元帅的计谋,小人时怀不辜负元帅所托,南方顺利拿下勃梁军队赫尔多将军。”
“看到我方元帅,还不下跪。”押着赫尔多上来的将士踢了他的小腿,他纹丝不动。低声说了一句:“卑鄙小人。”
苏哲溪叫住了他的行为,吩咐着:“诶,别为难赫尔多将军,把他收押起来,听候发落。”众将领目送这赫尔多被押送下去。
“元帅,虽说我们抓到了敌方的大将,但是,我们也不能拿他当饭吃啊。”佘太君坐在苏哲溪下面的右边位置小声提醒。
苏哲溪神色有些为难,时怀上前一步解围,“这个佘太君不用担心,粮食很快就到,并且很快就会送到了城池里。”
报信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激动:“报!火头军小队赶着一万匹羔羊往城池里赶来!”
“什么?”佘太君有些惊讶,站了起来。
时怀解释着:“佘太君,苏国公,苏元帅在郊外发现了一个甬道,而那个甬道刚好可以通到勃梁军的后营,而勃梁军大部分的人已经被调遣的差不多,都在主营帐里,因此我方火头军小队才能牵走这一万匹羔羊啊。”
苏国公下令:“立即下令,将这一万匹羔羊分给全城百姓!”
“是!”
时怀和苏哲溪站在城池上方,看到每个百姓都分着一碗羊肉浓汤,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时怀这个小小的火头军将领的心系着天下的百姓,而他的心系着什么呢?是那个安葬在皇陵的姑娘吗?
“时怀,本帅有一事不明。”
“元帅请讲。”
“你的心思比本帅细腻,方法和点子甚至不落于白鹤老将军,你为何要助本帅夺得帅印。”
时怀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苏元帅觉得自己不行,是因为永宁公主吧。”苏哲溪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看不懂眼前这个人的眼神望着他。“苏元帅,成王的道路上要牺牲很多人,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你只要知道坚持你所想要做的,这便足以。”
时怀的侧脸,逐渐演变成了他朝思暮想的样子,她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是在那次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
苏哲溪换上了一抹舒展的笑,也许呢,那个少女没有离开,而是在某个角落等着,让他去找到她呢。
盖舒闻很快的就发现自己的粮草被偷走了,勃然大怒,立刻书信去给洛阳招兵买马的杜承乾写信。盖舒闻让下属飞鸽传书以后,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既生我盖舒闻,为何还要生一个苏哲溪!”
杜承乾收到了盖舒闻的飞鸽传书,将书信在砚台里拿着火折子燃烧。
“主人,这盖舒闻是在做什么?这种小计也上钩了?”
“这怕不是苏哲溪的主意,而是她的。”
“您是说,永宁公主并没有死?”下属一惊。“可是她在皇陵已经入葬了啊。”
“不,我们都没看到尸体,最主要的是,这个空间的系统也没有提示说永宁公主逝去了。”杜承乾满脸的阴沉。
“那大人,我们还要不要帮助盖舒闻。”
杜承乾思索了一番,说:“你回信给盖舒闻,就跟他说静观其变,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下属拱手。
“对了,我们还有多久返回主营。”
“回禀主人还有半个月。”
“知道了,下去吧。”杜承乾挥手,下属便影了下去。他的手抚摸着怀里的鸳鸯玉佩,姜夔啊姜夔,上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辈子也别想逃。
“阿嚏。”时怀火烧着烧着,打了个喷嚏,顺便打了个冷颤。在旁边帮忙的兄弟裴胤关心的问着:“阿怀你感冒了吗?”
“没有没有。”时怀急忙摇手,表明只是突然有点感冒而已。
“马上要换季了,很容易着凉,阿怀还是注意点。”裴胤说自己是个平民,但以他的气质,他到是一点都不信。
时怀满嘴应和着,事实上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裴胤有些无奈。整个火头军营,他们看着时怀和苏元帅走的比较近,也是表面的冷嘲热讽,背地里的捅刀子。而裴胤长的比较像小白脸,让他们感觉像是吃软饭的,而且体力活也做不了多少,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搭伙,然后时间走着走着,他们俩个就认识了。
“粮食这是要回来了吗?”时怀看到了眼前的饭菜有肉有青菜,问道。
“对啊,听那些守夜的将士说,苏元帅用赫尔多将军去把那些被抢走的粮草换回来了。”裴胤将饭菜递给时怀,解释着,“不过还好换回来了,那些羊肉吃的快腻了。”
“是嘛。”时怀喃喃自语,随即释怀了,苏哲溪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裴胤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顿时有些无奈:“真搞不懂,苏元帅为什么会把盗取敌方粮草的任务交给你,你一不会武功,二又粗心。”时怀干笑了几声,急忙埋口吃了几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