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男
武帝眉毛向两边微微舒展,嘴角上提两片唇瓣微微分开:“是吗?西方爱卿你要什么?”
他用手刮了刮下颚,一副似乎在思索的样子,在等西方朔的答案。
“陛下,我想要布绸百匹,黄金10斤,做我两人的礼物。”
西方朔边说这些话别嘴角边抽,似乎这并不出自他本心,还心虚的挠了挠脖子,紧接着似乎看着武帝没有做声,又补充道。
“希望陛下成全,因为顾里姑娘是个好……希望得到陛下的祝福。”
皇帝在庭院里绕着西方朔走了一圈,还打量了一眼顾里,抬起手,乌黑的双眼像是深潭的水,深不可测,眼睛上还渐渐蒙起一层白雾。
“每年都是这么讲,你却每年都换一个,你似乎对所有女子都是这样虚心假意,那对朕呢?你是否也虚心假意。”
站在一旁害怕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顾里又想笑又害怕。
哪怕是在大夫人面前,也没见过西方朔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敢吓自己,不过就是个怂包软蛋罢了。
哪有历史顾事上司马迁这般只为气节而生的伟大,相对于他认知里的司马迁,西方朔这个文臣做的似乎有些太窝囊了。
如果此时西方朔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话的话,肯定要给她个大嘴巴子,竟然拿自己跟宦臣司马氏比。
立刻西方朔跪倒在了青武帝刘彻的面前,身子也放得很低,都不敢抬头看他:“陛下是九五之尊,臣怎敢欺瞒陛下一分半点,承诺有欺瞒,陛下肯定看得出来。”
青武帝抬起洁白的玉手,拍了拍“哎——”无奈的叹了口长气,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责备气息:“你起来吧。”
西方朔还是浮在地上,像卷起的西瓜虫一样不敢爬起来。
武帝见他不听令,随即一跺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开始恐吓到:“你是拿我当笑话吗?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和这姑娘一起让卫兵扔出去。”
西方说我颤巍巍的带着悲催的笑容直起身子:“陛下,我真不是,我只是。”
武帝什么都没说,一挥大袖,背过身对着顾里的方向,斜过头对西方朔说道:“够了,别说了!”
紧接着开启了变脸术,瞬间从怒目圆睁的生气样子变成了和蔼的笑容,让姑里有些不寒而栗。
“顾姑娘,我倒想问问你为何跟了西方朔啊?”
此刻顾里也体会了一把西方朔承受过的压迫,那是一种一句话不好就会掉头的痛。
此刻的顾里还不知道,外表凶狠的武帝其实内心有多逗逼。
她也是颤巍巍的说的:“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只是顺应了罢了。”
武帝的眉毛微微一跳,插着双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此刻的顾里内心已经慌作乱麻,开始胡乱瞎想。
我不会要被杀头了吧,我不会要被诛九族了吧,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不要啊,我才刚重生,不想死啊,无数的信息出现在她的脑袋里。
想象到这些场景,她“慈眉善目”用一个眼神飘了西方朔一眼。
西方朔也是感觉大事不妙,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眨吧眨吧眼睛似乎是在暗示顾里些什么。
突然那个浑厚的声音又开口了:“顾姑娘,我看你不是很愿意的样子,要么?我在帮你寻一门婚事!”
看着西方朔突然加快,如同孙悟空一般的眨眼频率,顾里也大概会懂的一些意思。
“不过陛下我觉得很好,既然是自得的规律,哪还有再寻的道理,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只听这话一出,武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的。”
紧接着微微转过头朝西方说,点了点头:“怎么西方爱卿,你如果眼睛没有出问题,那证明你还挺顾家的。”
此刻西方朔的眼睛滴溜一转,似乎思考到了什么,两根柳叶眉微微往上一挑:“陛下,我不挺顾家,我只挺年您。”
武帝秃然被尬到了,渐渐丧失了笑意:“爱卿,你这笑话不好笑,不过到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西方朔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装作憨厚老实的说
“陛下,我一直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我往西,我不往西,哪怕是让我诛九族,我都自己动手,绝不给陛下添麻烦。”
武帝没有搭理西方朔,转头问道顾里:“姑娘,你如何证明你爱他。”
此刻的顾里,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没事我就应承一下,谁告诉你我爱他,而且怎么证明。
现在证明给你看,我以后还怎么跳船啊?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死就死吧,总比真死好一点,顾里心生一计。
她一把搂过了旁边的西方朔,西方朔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扯到了顾里的面前,她如花般鲜艳的唇瓣 就直直的抵到西方朔的薄唇上,青涩的脸蛋瞬间煞红,生疏抵在一起,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花的幽香。
此刻站在一旁的武帝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两根眉毛高高吊起,就像刚刚挂起的红灯笼一样,眼角微微向上扬起略带笑意。
武帝看着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的西方朔,随即上去给西方朔解围。
“好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白日宣……有必要这么急切吗?我还在这里呢??”
紧接着一把扯了下顾里的肩膀, 顾里也连忙的脱身了。
此刻顾里的脸已经羞红的发烫,神情呆滞,像个木头人一样,眼睛里仿佛有星星跳过。
毕竟是之前没有什么经验,上一次这么兴奋,还是没穿越前在机场偶遇爱豆的时候。
西方朔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凶光。
“西方爱卿,我想问顾姑娘一个问题可以吗,只要成了我给她一个我力所能及实现的愿望,不过还应该没有我实现不了的愿望吧。”
此刻顾里也反应过来,又有一劫,刚解决一个问题,又有一个这皇帝是问题宝宝吧,怎么比小孩还麻烦。
没等西方朔继续反应“问题宝宝”,就把矛头指向了顾里。
“顾姑娘觉得我大青的立身之本是什么。”皇帝背对着西方朔,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而在一旁的西方朔抬起小手微微的指了两下面前的“问题宝宝”似乎在告诉顾里问题的答案。
顾里一抬双手,行了个礼:“陛下,我觉得,大青的立身之本就是大青,是大青的每一个人。”
身后的西方朔如同痉挛一样地挺直了腰板,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敏,耳朵抖了两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突然青武帝拍了拍手:“好!好啊,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朕想问你,你不怕死吗。”
紧接着侧过身子将头伸向了顾里的面前,嘴角微微平了平。
“陛下,只要有意义那也行,死是凉爽的夏,足以让人安心长眠,我只是说了我要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