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回来后天旗心中无比喜悦,必竟自己带着长大的妹妹一直和妈妈漂泊在外,现在回家有种失而复得之感,可他显然没顾及自己爱的女人的感受。幽函和宝宝关系极其微妙。女人之间的关系他不去想,也不好处理。
晚餐前大家去散步,妈妈其实不想让宝宝掺和,天旗学业上有进步,自己特別高兴,下一步,他要成家了。这么多年幽函也让李家满易,得把这个儿媳娶进来,否则耽误人家名声,对不起人家女孩。再说宝宝的念想必须断,没商量。宝宝找了个借口要买自己喜欢的玩偶,跟了出去。幽函脸上分明不情愿,她性情相对温和,不说什么。一路上,宝宝一直不停和天旗聊天,从考上大学假期的欧洲之旅,自己在澳大利亚看考拉,在罗马古建筑旁聆听天籁之声。做真诚的凡人。他的表情柔和,眼神中有向往,更多对妹妹的慈爱。“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妈妈教我们的《再别康桥》?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我去过了!简直太罗曼蒂克了,风景旎色佳不说还是数学家之桥!它没有用一颗钉子!真可惜,你没去!”“怎么,你还想和你哥去康河划船?他可不是徐志摩。”宝宝一下被抢白了,脸上挂不住了。心里更有气。她凭什么总霸占哥哥,更斗志十足。天旗看出两人剑拔弩张,“我们都累了,前面坐坐吧。”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想坦护这个女人的心情。心想:“以前在学校时跑千米都不眨眼睛,现在这几步这么脆弱,骗小孩?”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好,我也累了,我们一起坐吧。”幽函要买些东西,但出于礼貌可以帮他们都带上需要的物品。“我有些口渴了,未来一帮我买瓶柚子水吗?前面糖果屋的格外好喝,可以麻烦你吗?”真可笑,糖果屋离得远呢,分明折腾人,但她说得这么诚恳不好说什么,算了。她转身走了。宝宝与天旗仍在快乐交谈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十分贵重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包装,一块精致的名表出现在他眼前。做工十分考究,连表带也是上好牛皮。这种高档精制表出自名家手笔,完全属于成功人士。简直太名贵了。宝宝巧笑倩兮:“哥,试一下,我在欧洲定做的,辛苦攒一个月稿费才做到的!”他忙推辞:“不行,我怎么可以用这么贵的表?你送给爸吧?”“怕什么,哥,你妹的作品还值钱!一块表算什么?我们谁跟谁?”说完把他手一拉,目光集中他腕上,认真摆弄着,轻轻地帮他戴上,整理好表带,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天旗不自然躲避。她把头略偏转,目光看表同时,打量天旗。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Perfect!”天旗也看着她,妹妹何尝不是一件艺术品?窈窕淑女,粉色修身衬衣,皮肤白得像瓷娃娃。睫毛长长的翻卷起来,像两弯新月一样投射在眼睛里。少女娇羞可爱。此时含情脉脉的样子更美,像从画中走下来的。而远处幽函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失望地咳嗽一声,很快两人反应过来,她看到幽函眼中的责备,心中竟有愧疚与不忍。“宝宝,饮料买回来了,是这个吧?”宝宝接过饮料一瞬间特别懊恼,幽函也不说什么。给足两人面子,宝宝以前不明白他为什么爱这样一个又矮又不漂亮的女人,今天有点清楚。以前太过小看这个女人,可天旗爱她。眼中爱意藏不住,这也是宝宝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