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卫阑捂着被打青的脸,哭唧唧的多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默默擦着眼泪。
那模样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让人怜惜。
阴韶、元朔、元刚三人都无语了。
最后还是阴韶冲着角落里的他说道:
“好了,别装了,这里就我们四个人。”
卫阑听后,马上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他一脸无所谓的朝着三人走去,然后就找了个位子和三人坐在一起。
三人:………
阴韶看卫阑落座后,对卫阑翻了个白眼,他愠怒道:
“你能好好解释一下你刚才让晋王离开是几个意思?我还没好好问清楚呢。”
阴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敷衍过去,必须好好掰扯掰扯。
虽然阴长歌是庶女,但并不代表阴家就不把她当个人,用来随意买卖。
在阴韶看来,卫容和阴长歌之间的婚事,如果阴家早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会知道的这么晚,而且这还是从卫容口中得知。
所以,她认为阴长歌要么是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知道了但无法传递消息。
阴韶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感到恶心,她原本以为卫容还算个正人君子,但今天看来,卫容也只是表面上的正人君子罢了。
“这个……这个……”卫阑正努力思考着该用什么话把阴韶给忽悠过去,但他想了半天,急出一身汗,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能把阴韶给忽悠过去。
卫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他心一横,理直气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算算年纪阴长歌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而且我弟弟他好歹也是王爷,人长的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那……配上阴长歌也是绰绰有余了。”
卫阑前面的那番话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但说到最后那一句时,说话声音是越来越小了。甚至说完后,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阴韶。
阴韶听他竟然把卫容巧取豪夺这件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气得满脸通红,特别想一个大耳刮子抽到他脸上,质问他:
你还要不要脸?
但阴韶没有这么做,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把这个火给压了下来。
这时,一旁的元朔忍不住插嘴道:
“卫阑,说实话,你那个弟弟的礼数真是连个白丁都不如。”
卫阑听后,无力扶额。
“说难听点,这要不是当今皇上心大,而且又与他是亲兄弟,他这样子都不知死多少回了。”元朔又再次补刀道。
“可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呀……”卫阑有气无力的为卫容辩解道。
元朔听后,脸上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屡次举起拳头想要打人,又屡次放下,看着卫阑,他怒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的意思是你跟他最好少来往,他这个样子迟早会惹祸上身,弄不好还会有杀身之祸。”
元朔又看了看卫阑,严肃道: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别不识抬举。”
卫阑听后“嗯”了一声,但阴韶、元朔、元刚三人却都重重叹了一口气。
卫容出了门后,火急火燎的跑向皇宫,似乎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一样,跑得十分急促。
到了皇宫门口,他亮出腰牌,门口的禁军看他亮出腰牌后立马放他进去。
进去后,他有一路狂奔,凛冽的寒风向他吹来,他也毫不在意。
他一袭红衣在雪中飘扬,衬着他那张白皙绝美的容颜,让在路旁扫地的太监、宫女们大饱眼福。
卫容跑到坤宁宫门口,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想都没想便放他进来了。
卫容一路快走,终于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柴门前。
他稍微整了整那稍微凌乱的衣衫,缓缓走上前,勾起手指,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