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棋立马站住,转头对卫阑施礼道:“参见王爷。”
惠棋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却没想到身后的人说了一句:
“如此没有眼色的家伙,连皇后娘娘都不愿意见,真不知道惠家是怎么挑人的。”惠棋听后,转身走到卫阑面前说道: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卫阑看了惠棋一眼后,不屑的说:“你说本王这是什么意思?”卫阑将惠棋拨到一边,惠棋险些摔倒。
“闪开,别挡着本王去见皇后娘娘。”
“可是坤宁宫已经关门了,王爷您相见也见不到。”
“不,你说错了,现在坤宁宫是除了你以外都开门。”
“你什么意思!”惠棋冲着卫阑气愤的大喊道。
卫阑没有理会惠棋,继续往前走。惠棋气不过,过去抓住卫阑绛蓝色的袍子,卫阑一挥,惠棋就撞到了墙上。
卫阑扭头对惠棋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是想见皇后娘娘吗?可以,如你所愿。”卫阑说完后就抓住惠棋的后衣领,将惠棋一路拖到了坤宁宫门口。
果然,坤宁宫敞开着大门,惠棋看到这里是既心酸,又无奈,卫阑拖着惠棋对门口的两个宫女道:“进去禀告皇后娘娘,说魏王来见。”
“是。”两个宫女连忙跑进去禀告。
此时,卫阑才松手,惠棋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整理此时散乱的发髻,整理完后,对着卫阑施了一礼,也不再说话。
里面的宫女禀告完之后,出来对卫阑说:
“请王爷进去吧。”卫阑听后,便进去了,至于惠棋,卫阑也懒得管。惠棋见卫阑进去了,也想跟着卫阑进去,但被门口的两个宫女拦住了。
“坤宁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此时,在御书房里,惠湘在地上跪着,虽然此时腿软无比,但是他仍然努力支撑住身体,相较于身体的不适,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前途和他整个家族的命运。
从半个时辰前,他被召入御书房,对卫渊行跪拜之礼后,卫渊就一直没让他平身,直到现在也没让他平身。而卫渊就坐在桌前的檀香木椅上,看着惠湘。
终于,卫渊开口了,说道:
“爱卿,你说朕自登基以来,未曾亏待过惠家,就连爱卿手中的红鱼也是朕命人从番邦贡品中选出来的上品。”
“可是,爱卿,你可知道现在因为红鱼之事有多少人弹劾你吗?朕不求你惠家为朕建功立业,但求你惠家别给朕添麻烦。”
红鱼,是卫渊赐给惠湘的用上等红玉制成的宝物因为形状像鱼,因此取名为红鱼,这个名字是卫渊亲自取的。红鱼被番邦进贡的那一年,正好是惠湘治理黄河水患成功的那一年,惠湘回朝后,卫渊为赏赐惠湘,便赐给了惠湘这个红鱼。
惠湘得到这个红鱼后,一时间门庭若市,有不少官员前来庆贺,也是为了观赏红鱼这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众人也只能说是远观而不可近摸。
惠湘此时简直是欲哭无泪,不过为了打消卫渊的怀疑,惠湘扑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诉说,卫渊见此赶紧让他平身,给他赐座。
坤宁宫内,卫阑坐在一把木椅上,对榻上的惠允命说:“皇后娘娘,您还是三思三思吧,您这么做,是在打本王的脸吗?”
惠棋在坤宁宫外来回踱步。
在坤宁宫里面,惠允命端坐在榻上,卫阑则坐在椅子上。
惠允命微笑问道:“魏王前来所谓何事?”惠允命的微笑不失皇后的端庄大气,她今日所穿的橘黄色华服给她平添了一种贵气。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给惠家修书一封说:选秀之事已终,请家父勿再谈。皇后娘娘您可知这是在打本王的脸?”卫阑冷冷地说道。卫阑长相既不属于卫渊那样的冷峻,也不属于卫容那样易碎的瓷娃娃。他是属于这两人之间的分界线。不愤怒时,任何人都可以靠近他,愤怒时,就像现在,说话的语气再怎么幽默风趣也让人感觉脊背生出凉意。
惠允命打了一个寒颤,温声道:“魏王这是什么话?本宫是想等再过些时日,再给家父修书一封,解释清楚,到时候家父自然不会将此事怪在魏王头上。”说完后,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上一口。
在惠棋离开坤宁宫后,惠允命一气之下给他父亲惠湘修书一封,惠湘收到书信后,认为是魏王想反悔,就拿着书信去找卫阑,委婉地告诉了卫阑这件事。卫阑一听,才过来找惠允命的。
卫阑听后,浑身让人紧张的气势瞬间没了,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如沐春风。
“既然如此,那便是本王打扰了皇后娘娘,实在抱歉,请皇后娘娘海涵。不过皇后娘娘,除了本王以外,还有另一个人想要见您,这人就在门外。”
“敢问魏王是何人想要见本宫?”卫阑笑而不语。
御书房内,惠湘正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卫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爱卿你辛苦了,朕不会亏待你的,退下吧。”
惠湘从御书房中走出来,就看见卫阑朝这个方向走来,惠湘赶紧加快脚步离开。卫阑走到御书房门口,两个小太监就赶紧去通禀。
卫渊知道卫阑来了,就赶紧让卫阑进来,卫渊批着奏折对卫阑说:“二皇兄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卫阑笑呵呵道:“还真有事想麻烦一下皇帝陛下,不过这件事对皇帝陛下您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
卫阑离开坤宁宫后,惠棋就被惠允命召了进去,惠允命见是惠棋,脸扭到一边去,也不说话,也没赐座,也没说赶惠棋走。
惠棋看不下去了,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合一,整个身子向前倾,脑袋叩在地上。
“参见皇后娘娘。”
“你还来干什么?”惠允命不悦道,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冷若冰霜。
“启禀皇后娘娘,臣女只是想要一名宫人。”惠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翠碧,带她下去,她想要哪名宫人,就让她带走”惠允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
惠棋跟在翠碧后面去领人了。
御书房内,卫渊用白皙光滑的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而卫阑则在一旁等待卫渊回答。
“三皇弟,怎么样?这件事情不难吧?就让你把阴长歌赶出宫。”
“二皇兄,为什么要把阴长歌赶出宫?阴长歌哪招你了?”卫渊奇怪的问道,此时他在卫阑看来就是个好奇宝宝,如此地讨人厌。
“三皇弟,你看,毕竟阴长歌也不想参加选秀,阴淮也不愿意让阴长歌参加选秀,三皇弟你不如成人之美,把阴长歌赶出宫去,也算皆大欢喜。”
“哈哈哈。”卫渊大笑一声,接着卫渊说了一些话,气得卫阑差点跳起来打人。
“二皇兄,不要说皆大欢喜,最后欢喜的恐怕只有二皇兄和阴家,不过二皇兄只要答应朕一件事请,朕或许会帮二皇兄。”
“什么事?”
“只要二皇兄你把御书房的门给朕拆了,朕就帮你。”
卫阑听完后,脸色比锅还黑。立即起身,不行礼就转身走了,卫渊也没有怪卫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秀女面圣的日子,众秀女早早的梳妆打扮,按序排队,等待接引嬷嬷,接引嬷嬷也很早的起来了,收拾一番后,站在众秀女前,叮嘱一番后,就领着众秀女前去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