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会是他做的。在南蛮时，清水淼亲自承认这事是李明国一直以来的计谋。”
董氏不相信这不是李明国做的，即便他现在因着锦笙想要变成好人，可是董家的鲜血不能白流。她的姐姐她未能出世的小外甥不能白死。
“娘，你不要激动。我知道外公一家让您很伤心。可如果这是一个阴谋不就让真正的仇家得逞了吗？而且我隐隐觉得外公一家或许还有人活着也不一定。”
董氏的眼睛亮起了希冀，可下一秒她又悲伤的摇头。有谁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又有谁敢那？
不，有人敢。难道是……
“如果事情真的都和清水淼说的一样，所有一切都按李明国计划的开始执行，那为什么会出现娘这个遗漏。那顾达海也就是我爷爷怎么被遗漏了那？”
她说这些的时候，虽是看着董氏，但那里头的意思摆明是说给文帝听的。也摆明是要文帝给答疑解惑的。
张胜这会抹着鼻子不敢往前凑，因为他怕陛下让他上前解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是陛下您让他找人浑水摸鱼的。那不成了自己欺骗自己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真想要杀一个人灭族的话，会留下祸患给自己？尤其是刚刚即位不久的皇帝。他不应该是要么赶尽杀绝要么便仁慈的放过所有人彰显自己的慈爱吗？”
“为什么两个都没有做到？”
面对秋奕的咄咄逼人，商暨南的眼神也时不时落在文帝身上。
对啊，为何顾达海就能在靠山寨安稳的过一辈子都不曾被人发现。为何董氏还能和顾达海的孩子谷河结成夫妻，为何他的娘亲就会落得赐死的结局。
如今，他也想要问一问到底为何？
“我也很想知道。”
他微红这眼眶，对于这件事摆明了今日不会让文帝就这么简单糊弄过去。
“这……”
对于秋奕那双清明知晓一切的眼睛，和商暨南染着悲痛的眸子，他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隐瞒下去。
当着皇帝的面逼问皇帝为何会这么做，而他本人因无法摆明身份，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你们？”
文帝站起来，步履神色间皆是挣扎之色。
“有些时候人们总是打着为别人好的由头做些令人反感之事。这根本就是道德绑架，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替别人做选择。”
“没错，如果是我宁愿知道鲜血淋漓的真相也不想活在象牙塔下。”
两人一唱一和，另文帝有些动容，难道当年真的做错了吗？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事情的真相如何，等到谷河回来我想一切自会有说法。”
为何一定要等到谷河回来？谷河的存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文帝的话不得不让他们深想。
“你们如今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能够独当一面。这是好事。但，也不能否认长辈的好意。”文帝摆手阻止他们。
“你们想要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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