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决定将他送走，否则，他真的会将自己作践死。
在那个时候他为了让他活下去他为他保留了一个承诺。
“只要你活着，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事情都可以，只要你活着！”
而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
冷漠，无视甚至是嘲笑。
可是如今他却主动提起这件事，是不是说明当初他的冷漠无情厌恶都是假装的。
“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我不介意将他挖出来！”
他宁愿被孙世华这样看，也不愿意被他这样瞅着。他的眼神令他浑身恶心，从头到脚都觉得自己是肮脏的。
眼下他主动提起，不知为何李明国的心中有着一丝莫名的窃喜，尽管理智告诉他，也许他面对的将是几近危险的事情。
可是只要是他提出的他不忍心拒绝，也不愿意拒绝。
“我当然记得，即便是让我即刻死去，只要是你的意愿我都会遵循。”
李明国现在就差当面对着他大说爱意了。
可即便是他说的如此隐晦，他依旧在锦笙的眼底看到了厌恶，余下的话再不敢多数半句。好似他在多说一句，他便会愤恨的抹脖一般。
自杀这件事他不是没有做过的。
“哼，只要你记得便好。”
他背过身，不愿意在多看他一眼。
若是当年他也死了，内心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的不安。不会的，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他也无法给父亲一个交代，无法给顾氏家族一个交代。
谁让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他那。
“那你未来便不能亲手杀任何人，甚至也不能吩咐他们主动杀人。”
清清冷冷的话语从空中钻进了他的耳朵。
李明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不愿意亲手杀他，如今是想要借刀杀人吗？
他明知道他这次来茂城，本就是或多方力量盯着，这会竟不允许他反攻，这是得有多期盼他死啊。
一时间，他身上多了几分孤寂落寞。
过来良久他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好，维尔所愿。”
得了想要的回答，他便不做停留出了房门。
若非贪图这两日难得的自由，打死他，也是不愿和李明国共处一室的。
每到一处他的眼睛便如同毒蛇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粘着他，他是非常痛苦难受近乎难堪的。
他直愣愣的漫步在院子中，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李守一低低唤了一声：
“相爷。”
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知道相爷这是要放他走。
他挥手，一个暗卫现身跟着锦笙一同出了院子。
而为了保持私密性，三天之前看守地牢的人便给了他们休息，就是怕以往万一，相爷忍不住去了暗狱，被人瞧见了不好。
秋奕当然也从钱生钱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她才会在从地牢里出来时绕着东厢房走了一圈。
等到锦笙回到暗狱，坐在床前。
这怕是他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走回来吧。如不是心虚，他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悦，也是能多忍着几天的。
但是，他如今有了比自由更加珍视的东西。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