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死尸根骨坚硬,若想让其头手分离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在斩杀之际就将其焚烧。
杀一人至少要有四人进行配合,即便是如此也不一定保证一击必中。
“他们为何不动?”
秋奕还真不知道居然有这种物种在。
“不动是因为还没有得到指令。一单得到指令,他们必定要斩下目标的收集,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会一直追着你打。直到化为灰烬。”
“不如趁着他们还未得到指令前,我们先突围?”
赵城握着长剑说道。
“走不了,如今他们必定已经将我们包围,即便没有命令,但也不允许在他们的范围内飞出一只苍蝇。”
谢殷浩说的清楚,一听便知晓对于这些东西很是了解。
秋奕蹲在地上拿着手里的木棍在地上画着。
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熟悉。可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出现过那?
“包子……包子……”
身后的麻袋包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遭了,他醒了。
之前因为谢望之的异常,为了不出意外被人瞧见,谢殷浩专门让军医配了安魂散。
不是说药效在两天以上吗?这才两个时辰怎么就醒来了。
“这东西喊什么那?”
秋奕踢了两下麻袋,她却是也没想到谢殷浩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捆在麻袋里。
而谢殷浩见他如此虽然心疼,但也不敢多说。毕竟此时人眼嘴杂,万一有个多嘴的,即便他战功绝然,也不能打消皇上的猜忌。
因为武臣尤其是有功勋的武臣虽然对国家多有贡献的,但拥兵自重却是帝王担忧的地方。而谢望之留在京城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人质作用。
如果让文帝知道谢望之跟着来了战场,只怕会以为他谢家有谋反的心思。
所以谢殷浩只能暗里对儿子多加保护,明面上是不敢多做的。
秋奕捣鼓了几下麻袋,越听这声音越觉得熟悉。
她趁着谢殷浩等人商量对策的功夫,扛着麻袋去了最近的树下。
麻袋解开,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从麻袋里钻出来。
说是熟悉是因为这人是谢望之,陌生的原因则是,这人的眼睛猩红,嘴角干裂。脸上痴痴呆呆的,嘴里只念叨着她的名字。
“包子……包子……”
“谢望之,你怎么了?”
她看来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问道。
她不相信谢殷浩身为他的父亲会对他不好。但是他眼下的状态显示他的精神似乎出现了问题。
而谢望之依旧痴痴呆呆的念着她的名字,那副模样像是她就是他最珍贵的人一般。
见他没有反应,秋奕打量了他全身上下,发现他脖颈处有一道半指大小的伤口,伤口呈现细丝状态,而伤口上隐隐泛着黑气。
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秋奕没多想便拿出红瓶将伤药撒在谢望之的颈部。
只注意伤药的她,根本没发现当她拿出红瓶时外围站着的黑衣人似有瑟瑟发抖的痕迹。而谢望之的眼睛中也似有一道红色光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