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沈鸢身着白色衬衫,以及一条短裙,散着头发。她倚在门框上,侧眼看着站在岛台边,收拾着酒瓶子的吴世勋。
走上前,抚着腰间,头抵在他宽厚的后背上。
吴世勋向后侧过头去,宠溺地笑着,看了沈鸢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收拾着瓶子。
“洗完澡了?饿吗?”
沈鸢看上去很累,她收紧了搂着吴世勋地手,嘤咛了一声,贴着吴世勋。
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
吴世勋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垃圾袋一扎,扔到了大垃圾桶里。他转了过去,拨开沈鸢额前的头发,轻轻啄了啄沈鸢。
“乖,到点该吃东西了。不然,今晚可没有力气了啊。”
沈鸢斜斜看了吴世勋一眼,有些头疼。
这吴世勋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要的也太狠了。
但她还是坐上岛台边的高脚凳,转过身子,手伸向了红豆薄罉,正欲拿起一块放入嘴中,手就被狠狠一拍。
沈鸢委屈地看着刚刚拍了她的手的罪魁祸首,吴世勋。
“你干嘛?”
“洗手了吗?不爱卫生。”
单一句,便让沈鸢熄了声息。她瘪着嘴,满脸不乐意,小声争辩着。
“洗澡了,干净的。”
吴世勋一下子被沈鸢的歪理气得笑出了声,他笑着摇了摇头用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薄罉送到了沈鸢的嘴边。沈鸢睨了他一眼,狠狠将一块都咬了进嘴。
嘴巴鼓鼓的。
他看着沈鸢拿着筷子欢快地吃着,亦吃了几口陈村粉。
沈鸢的嘴角残留着芒果酥饼的碎屑。吴世勋蹙眉,大拇指捻了捻她的嘴角。
2
不知是谁先动情的。
沈鸢手上还带着酱油鸡爪的油光,她手腕抵着吴世勋的脖子,纤纤细指紧绷着,弯曲。
随着如同在大海上漂浮着的精神而恍惚着。
吴世勋一深一浅地吻着沈鸢,手紧紧扣着沈鸢的后脑勺。
“鸢鸢,我要去英国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夜他非得在她睡着之后,还要胡闹一次。
募然睁开,沈鸢搂着吴世勋脖子的手松开了。
“嗯,什么时候去?去多久?”
她歪着脑袋,舔了舔指尖的微微干了的酱汁,蹙眉。
嗯,太咸了。
“下周一出发,老爷子说要让我谈下来,才回来。难度不大半个月,难度大的话,大概三四个月。”
沈鸢点了点头,抽出了两张湿巾,擦干净了手指。
她不安分的手又伸入了吴世勋的工装裤袋里,顺手牵羊般地拿出了一盒烟。
轻巧地挑开烟盒,抽出了一根,两指夹着。
“有火吗?”
吴世勋什么都没说,只是从沈鸢手中夺过那根烟,塞入了自己的嘴中,又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点燃。
仅仅吸了两口,吴世勋便拿掉了。
“抬起头来。”
沈鸢皱眉,但还是抬起了头。
一瞬间,尼古丁充斥着口腔。
比起女士烟的水果味,男士烟要显得更涩一些。
烟依旧燃着,吴世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点点火沫子散落在了大理石台面上,闪烁着。
并不持久。
3
周一,沈鸢送吴世勋去机场。
沈鸢带着鸭舌帽和墨镜,没有多少人认出来。
“我不在这段时间,不要去找边伯贤他玩了,张艺兴最近把他关禁闭了。还有,不准去club。”
吴世勋低声叮嘱着,但沈鸢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她漫不经心地附和着点着脑袋,玩着头发。
她的脖子上还留着几个未消下去的印记,是吴世勋昨夜发了狠地咬上的。
助理此时过来也提醒要去安检登记了,吴世勋无法,也只好随着助理走了。
临走前,他摸了摸沈鸢的头。
沈鸢打着哈欠走出了机场,就接到了安琳的电话。
求帮忙的电话。
“鸢鸢,你快过来。我快搞不定阿慈这丫头了。地址我发你了。”
电话那头,江颂慈正拿着麦鬼哭狼嚎着那首万年唱不上去的死了都要爱。安琳皱紧眉头,催促着沈鸢赶紧过来帮忙收拾江颂慈。
沈鸢似听见了江颂慈又在喊着安琳陪她喝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怕是再不过去,安琳恐怕真的要崩溃了。
她上了停在路边的的士,赶紧赶去了KTV。
去到KTV时,江颂慈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一只脚没穿鞋,另一只脚穿着Chanel的高跟鞋,拿着麦唱着好汉歌。
沈鸢眼神一跳。头疼地扶额。
安琳看见沈鸢,两人无奈地对视着。
“怎么回事?”
“金钟仁又惹她吃醋了。”
安琳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江颂慈拿着酒摇摇晃晃,将近要掉下来的模样,连忙上前。
“阿慈,你别喝了。乖,你先下来。”
江颂慈脸色通红。双眼微眯,右手食指一晃一晃的。
4
她才看见了沈鸢。
”呀,鸢鸢姐。你来了啊。“
”嗯,你先下来。乖,把酒给我啊。姐姐帮你让那个臭男人后悔,阿慈,你先下来。“
沈鸢走近江颂慈,哄着她把酒瓶放下。
江颂慈眼神怀疑,她听话的乖巧地坐了下来,但还是抱着酒瓶子不放。
沈鸢无法,只好坐在安琳身边,看着江颂慈喝着酒,唱了一首又一首歌。
途中,安琳去了卫生间。而沈鸢也接到了来自经纪人的电话,叮嘱了江颂慈不要乱跑后,便出了包厢去接电话。
安琳回到包厢,在门口见到了沈鸢。
“阿慈去干嘛了,我刚刚见她好像出了包厢。”
安琳满脸疑惑地询问沈鸢。她刚才去了卫生间,回来路上,就见到了江颂慈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包厢。
沈鸢一听,皱紧了眉头,思考几秒,拨出了一个号码。
“金钟仁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报出了一个地址,沈鸢脸色愈发凝重。
“坏了,阿慈那边要出事了。我们要赶紧过去。”
金钟仁助理告诉沈鸢,金钟仁今天就在那家吧里,
和官绾在一起,也就是那个让江颂慈讨厌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安琳看着沈鸢难看的脸色,原本想问出口的话也收了回去。
她不再多言,连忙跟着沈鸢一起赶去了金钟仁所在的地方。
她们去到时,事态已经有些严重了。
可以说是十分混乱了。
5
安琳从认识江颂慈以来,就知道江颂慈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小姑娘。
字面意思。
江家是军官世家,再加上江颂慈自身体质又比较特殊,结果导致了她年纪轻轻就是跆拳道的黑带,武术八段,柔术七段了。
偏偏江颂慈的脸又是个娃娃脸,看上去就是整一个暴力萝莉。
她们进包厢时,江颂慈手里正拿着被磕碎掉了下半身的酒瓶上部分,双眼赤红。
在场所有人都被江颂慈甩酒瓶的动作下了一大跳。
也包括官绾,她是吓得最厉害的。
金钟仁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她忽而笑了,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笑意愈发愈浓。
“坏了”安琳不安地说着,眼神不安,“阿慈,你快放下酒瓶子,会出事的。金钟仁,你快拦着啊!”
但沈鸢拦住了安琳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朝她摇了摇头。
“阿慈有分寸的。”
安琳见丝毫不动的沈鸢和金钟仁,虽不解,但还是站在了那里不动了。
江颂慈转过头,朝安琳咧嘴一笑,转了回去。
“噼里啪啦~”
酒瓶子被随意地,准确无误地扔在了官绾的脚边,碎了一地。
官绾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试图去抓金钟仁的手,却见金钟仁早已坐得离她远远的。
江颂慈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官绾。
只是这笑,多少都有了几分其他的意味了。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动不动了。
金钟仁对于胆小这一词,可谓是表现得着实真切。在江颂慈走近的时候,就连忙让别人坐过去了,远离了官绾。
别人不知,他自己可清楚的很,这江颂慈的战斗力可比说的更加强十倍不止。
这丫头,又一贯的精明,亏是一点都不吃性子。
这官绾今日,怕是不被剥掉层皮,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