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使劲,再使劲……”
“加油,头出来了!”
撕心裂肺的剧痛撕扯着每一寸神经,林栀鸢大汗淋漓,挺起身子,经历着生产的十二级痛苦。终于,一阵撕裂般的用力后,浑身一轻,胎儿生出来了!
林栀鸢痛得快昏厥过去,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医……生……我的孩子……”
“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七个月就生了,要等薛先生看过再说。”妇产科医生没好气说着。
片刻。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林栀鸢说:“不好意思林小姐,你的孩子出生就绕颈,生出来已经窒息而亡了,是个死胎,已经替你丢掉了!”
什么?
林栀鸢不顾疼痛翻身起来,痛得冷汗涔涔:“我的孩子呢?不能扔,我的孩子没死,他没死!”
“没死?”护士冷笑,“你听见他哭了?”
“结婚七个月就生孩子,薛先生说过他从不发生婚前性行为,孽种死了你再想想怎么跟你丈夫薛先生交代吧,真是!”这个女人不忠不洁,婚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薛书宸,怀了孩子也欣喜若狂,结果七个月就足月生产了,简直是个满嘴谎言的婊子。
“不,不——”林栀鸢瞬间疯狂了,“他一直活着,九个月的时候还胎动踢我,他活着的,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孩子,我的孩子——啊——”
林栀鸢扑过去,想要孩子,产房的门却无情地关上了。
她的孩子没死。一定没死。
谁带走了她的孩子?他们把他怎么样了!!!
……
两个月后。
从非洲出差回来的薛书宸回了薛家,扫了几眼没看到林栀鸢的身影,薛书宸脱下衣服,冷声问:“她呢?”
佣人回答:“在二楼窗台上,说要给小宝宝做鞋子,扎得满手血。”
呵呵。
做鞋子?
还发疯呢?
得知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以后,薛书宸就头也不回地出差去了非洲,那个地方通讯不发达,他足足待了两个月才回来,一是躲避风言风语,二是怕看到林栀鸢以后会忍不住掐死她。
如果说,婚前的林栀鸢就已经让自己足够厌恶;那么婚后林栀鸢口口声声的深爱和她完全背道而驰的行为,就活活让薛书宸想吐。
林栀鸢用计让他跟她结了婚,用的是爱的名义,薛书宸还信了,没想到她只是想找一个体面的接盘侠。
怀了别人的孩子,想栽到他薛书宸身上?
她就不怕死?
薛书宸幽冷地靠在门边,看着窗台上真的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做鞋子的女人,冷哼一声道:“给你阴间的宝宝做鞋子吗?你是该做,不然他那种尴尬的身份下了地狱,小鬼们都是会给他小鞋穿的。”
林栀鸢抖了一下,两个月来第一次见到薛书宸,就被他这句话激得彻底红了眼。
“书宸……他是你的孩子,请你为他……积一点口德。”
薛书宸几乎勃然大怒,他一张冷峻的脸却死死压着那种愤怒,走过去说:“我的孩子?跟我结婚七个月,却生下一个足月的孩子!你敢说这是我的?我诅咒他又怎么样?他活该被诅咒,因为他是孽种!是我薛书宸不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