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万靖不再说话，男人也不再问他，直到他把万靖送回了家，临走前，万靖这才显露出一丝不舍，给他道别道：
万靖“爸爸，再见。”
翌日，万靖再来到幼稚园时，发现老师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得冷淡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甚至有时候会莫名的冷眼待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的眼睛有些肿红，像昨天哭过一样。
吓得万靖的心拔凉拔凉的。
分饼干的时候，老师依次挨着座位走了下来，停在万靖身旁时，给了临平生两份，然后直接略过万靖，分给了后面的同学，跟他不存在似的。
万靖“老师，我没有分到饼干！”
万靖回头朝她喊道。
老师粗略的望了他一眼，无视着他分完饼干后走回了讲台上，对着所有人说：
风女郎“今天有一个小朋友没有分到饼干，大家知道是谁吗？”
龙套“万靖。”
龙套“是万靖。”
龙套“对，就是他，不过为什么呀？”
老师人畜无害地抿嘴笑了一下，看着温柔极了，
“因为今天中午万靖剩饭了，剩饭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是坏孩子，坏孩子是没有饼干的。”
顿时就有几个稚嫩的声音起起落落：
龙套“他剩饭了，不乖！”
龙套“老师说他不乖！对吧，他剩饭，我们不和他玩。”
其中有几个小孩中午也剩了饭，但又害怕被看出来被大家说，畏畏缩缩地也跟着点了点头。
万靖“可，可是今天她也剩饭了，还有他，他们！”
万靖指着正点着头的几个小孩儿，想要为自己讨个公平。
可谁不想当乖孩子啊？本来畏畏缩缩地几个人突然激动起来，立马将矛头全部指向了万靖，其中有一个女生最起劲儿：
龙套“他是坏孩子，坏孩子的话不能信！我们不和坏孩子玩儿！”
龙套“对！坏孩子！”
龙套“不要理他，离他远点！”
龙套“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
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是来自同类的排斥，是百口难辩，是用最干净的声音，最简单的句子，说着最令人惧怕的话。
万靖“我不是！”
万靖急了，使劲的大吼道。
声音果然降下来了一些，但几秒钟后又升了上来：
龙套“你就是坏孩子！谁和他玩谁就是坏孩子！”
怪物啊，都是怪物……万靖只觉得头晕，那些声音，那些起哄的声音，他们自以为很优越的声音，在万靖耳边来来回回地循环着，像催人命的魔咒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被家长陆续接回了家，而今天奶奶稍微来的早了一点，在走之前老师还是觉得不够消气，冷冷地高中道：
风女郎“万靖这孩子在教育方面有点问题，今天剩了饭，没有分到饼干。”
万靖的奶奶也不讲理，听到自家孙子被这样说了顿时不高兴：
奶奶“教育？我孙子教育得很好，倒是你个贱胚子，勾搭我儿子不成，就来说我孙子的不好！”
老师被这句戳心窝话给气着了，脸色变得慌乱难看，她下意识地望向教室里一双双目光，有些激动：
风女郎“你！你在胡说什么！有这样的家长才会有万靖这样坏孩子！”
奶奶“你这个姑娘，地满嘴胡言，年纪轻轻就给别人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你配教孩子？”
风女郎“破坏？你们家的情况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再怎么样，我也比你那儿儿媳妇好多了！”
老师插着腰，一脸泼妇骂街的模样，干干净净的模样全没了。
万靖“别说了，别……老师，奶奶，不要说了，好不好？”
万靖有气无力的喊着，他小小的一个，两人都骂的起劲儿，跟本就没有睬他一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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