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修目露疑惑。
她首先指了指几份聊天记录里比较一致的一句:今晚他过来吗?
燕𨓳的回答也很一致:你希望他过来吗?
“燕𨓳的这三个“情人”都是通过梁礽亿认识的,她唯一的伴娘是一号“情人”的亲妹妹,化妆师是二号“情人”的女朋友,她们这种友好的关系保持了两年多。”
阮羲和平静地陈述完,随即低笑一声合上手里的资料。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可同样的,男人的警觉心一般也不会太差。
能将这样混乱的关系持续两年以上,以她对燕𨓳的了解......不合理。
不是说看不起人家,而是从她同几人的相处里能看出......太光明正大了。
而且燕𨓳少数几次还问道:你晚上偷偷来我这吗
几人有时回答:会
有时回答:等他睡着
这个“他”出现一次两次是意外,每个人每一次都是“他”,就很耐人寻味了......
所以说,每次这三个“朋友”来家里,梁礽亿都是跟“朋友”一起睡,而不是和女朋友......
这玩意,说破天了也不合理啊......
傅修闻言一愣。
说实话,不止是他,看到聊天记录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可能,在大部分男人看来,兄弟之间睡在一起很正常,但她突然点出来,又的确让人不明觉厉......
“另外,你不觉得梁礽亿每个月给燕𨓳20万,而燕𨓳每个月发工资似得给这三个情夫的三个女朋友发两万块钱,有点奇怪吗,虽然是以不固定金额的红包形式出现,但总数合在一起,每月基本都是两万,只有逢年过节会多一点。”
不知不觉身边围了好些人,这下子也不止傅修一个有三观被干碎的复杂感了......
只能说,现在的年轻人,还是玩的太花!
“我们再返回来看这个现场,基本没有打斗的痕迹,尸检报告里说,燕𨓳死于过量的致幻药剂,如今市面上对这一类药物的把控极为严格,从这方面溯源应该会简单一点,当然这个屋子里的所有杯具都可以带回去查验,万一没洗干净呢,看有没有药剂的残留。”
“另外,他们最后几天的聊天内容里,高频提到单身派对,那么,我们假设,最后一晚如果是所谓的单身派对,涉案人员都在,那么,很有可能,你们到现在都联系不上的那三个人,尸体还躺在某一处冷冻室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许多人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死一个和死四个的概念可完全不一样......
不过,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证据......
阮羲和指了指对面落地窗那栋大楼:“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可以去那边调一份监控,聊天记录里说,他们最喜欢在窗前,所以很有可能案发当晚,这里也没有拉窗帘。”
“可是这是防窥玻璃,即便没拉窗帘,也可能什么都看不到。”有人率先举手提问。
阮羲和闻言弯了弯唇: “防窥玻璃的原理大家都知道,这种效果依赖于光线充足且外部光线强于室内光线的条件。到了夜晚,外部光线变弱,室内灯光亮度较高时,就可能会透过窗户被人看到,导致防窥效果减弱或失效。”
“而且,也只有是防窥玻璃的前提下,凶手作案才有可能不拉窗帘,正好对面是亚当控股,他们的监控设备刚全线换新,用的是诺亚方舟上个月刚研发出来还没投入市场的真相之眼,可无视一切防窥玻璃。”
......
傅修亲自送阮羲和下楼。
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她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开口:“送到这里就行。”
“怕他介意?”
“额......”
镜面的电梯里,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神色严肃:“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就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阮羲和:......
这么大一顶帽子就扣的她无话可说。
“叮咚!”
电梯门打开。
酒店大堂里,最显眼的还是那个人。
听到熟悉的高跟鞋声音,懒洋洋坐在休息沙发上的男人起身。
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傅修后,又专注落到了阮羲和一个人身上。
“走吧~”
她主动牵住了男人的手。
让傅修看到他俩牵手,总比让傅修看到艾斯克兰强势地环住她腰好......
浅灰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那冷调的带着无机质的打量落在傅修身上。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突然脚步顿了顿。
阮羲和脑子瞬间一空,眼皮子狠狠跳了下!
艾斯克兰似笑非笑地看向傅修,语调玩味平缓:“傅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