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取着她唇中的空气。
天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他才从她的唇上移开。
很多人其实都醉了,无意识的狂欢呐喊,作为寿星的冯妤更是喝了不少,可能最清醒的就是阮羲和跟司屿烛。
就好像方才亲密的不是他们两个人,陌生又疏离,只不过两人垂在沙发上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谁都没有先挪开,有些小种子在生根发芽,只待日后长成参天大树。
不少人都喝趴下了,各自带各自的人回去,到最后只剩下阮羲和,司屿烛,还有司屿烛那个室友。
冯妤被她的室友带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先开了口。
阮羲和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有几分不自然的羞涩。
司屿烛忽然就想到方才那个吻,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
这离沪大比较近,司屿烛当然是先送室友回去,阮羲和坐在他的车子里等着。
司屿烛下楼过来时:“你要不坐副驾驶吧,坐在后面怪怪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秋夜的晚风。
阮羲和从善如流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在她楼下停住,她一时没解开安全带,手背忽然被一只手按住。
阮羲和抬头望他。
司屿烛忽然倾过身来:“我想再尝尝。”
没有给阮羲和反应的机会,就已经低下头含,住了。
“唔~”
她不自觉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让她不得不仰着头背贴着车椅背。
司屿烛从小为人清冷,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升起强烈的想要占有的情绪。
甜,很甜,忍不住想要汲取的更多。
阮羲和如果没有推开他,他可能会一直吻下去,分离时,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就好像神仙沾了红尘的糜丽,叫人心动。
“怎么了。”他声音很低,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有男朋友,你不能这样。”她眼眶稍微有些红。
司屿烛瞬间有种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的挫败感。
直到车门被“嘭”的一声关住。
司屿烛靠在车座上,用手捂住眼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和和,祁斯看见了。”044出声提醒。
阮羲和勾唇:“我知道,就是看见祁斯在,才放任他的,那个任务算完成了么?”
044有时候想不通为什么那么深情的人,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可以这样没心没肺:“完成了,可是和和,祁斯现在应该很生气。”
“你慌什么?”阮羲和好笑的反问。
“他如果跟你分手,那这个任务也算是失败了。”044担心的说,毕竟这是阮羲和攻略的第一个四星,带附加条件的任务目标。
“那又怎样。”阮羲和漫不经心的回答,感情这种事情,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可是。”044还想说些什么。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
“什么意思?”
阮羲和轻笑一声:“肆肆,你百度一下。”
如果你一开始就想博得他人的喜爱,你会随时随地准备做出妥协,然后你将一事无成。这是撒切尔夫人说的一句话,阮羲和一直信奉这个观点,所以她攻略向来随心。
044缄默不语。
她按下楼梯,五层亮了。
阮羲和走过去,祁斯站在五层的楼道窗户边,背对着她。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离他两三米远的位置。
“祁老师。”她的声音和往日里一样甜软。
祁斯却没有了以往的甜蜜感,只有满腔的沉重和窒息感。
他沉默的站着,眸子里似缀着寒冰,没有了以往对她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不早了,祁老师早点回去休息吧。”她笑的一如既往地温柔,没有半点心虚和不自然。
祁斯拳头收紧,死死地盯着她,心却抽疼的发颤,只要她解释一句,就算是骗他的,他也愿意相信。
阮羲和转了身,开门,没有一丝滞顿的开门再关门,“嘭”的一声,门合上了。
那一下,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她踩在脚底下,真心,呵。
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眼前一瞬间的模糊让他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一向冷硬的他,这一刻居然难受到想哭。
……
她像没事人似的将包包放在置物架上,褪去沾了酒气的裙子和大衣,踏入浴缸里泡澡。
“和和,你这样子,祁斯说不定一会就要跟你分手了。”
她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葡萄酒:“他舍不得。”
……
第二天早晨,祁斯没有来阮羲和楼下等她。
意料之中,只要没提分手两个字,那任务就不算失败,她无所谓任务对象闹小别扭,只要不影响进度,她从来不会去使过多的手段。
黑色的大衣,腰封扎的很紧,衬得那小腰不堪一握。
“滴滴滴。”一辆银色的宾利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来,是司屿烛。
“送你去学校。”
“我有男朋友。”
他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上车吧。”
阮羲和朝身后的高层看了一眼,那里祁斯就站在窗户后面盯着她。
她勾起嘴角,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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