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李绅
大家小时候可能都学过悯农这首古诗吧,它道出了粮食的来之不易,道出了农民的心酸,但少有人能理解这份心酸,和其中的疲惫!
可能很多人下过地(种地),体会过那种辛苦,此刻我去描述也不为过是班门弄斧,但我却又不得不说上一些,八岁对于大多数小孩子来说可能是学习舞蹈,钢琴,绘画的重要时期,家长大多数不会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但那时候的我可是已经起跑了,还是在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起跑的”!
在我八岁的时候老爸做了一项重大的决定——不再去打工,而是“靠天吃饭”!老妈表示支持,于是乎家里买了“龙江”(播种机器),置办了一台“四轮子”,开始包地,家里开始忙碌起来了,地多人少,父母亲往往要早出晚归然而母亲并不放心我,便把我一同带上,起初我是高兴的,可以去地里玩,有蝈蝈,有野果子,有野兔子………想想都让人兴奋!但慢慢的我发现我错了!
为了纪念第一次去种地我早上早早起床,和母亲一同去了地里,因为起床较早加之晚上的兴奋,困意顷刻间袭来,故我在车上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到达目的地,仔细观察才发现左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不时传出鸟叫的声音,剩下的方向不是长满了野草,就是一望无际的豆子,但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我没有任何的不适,直接奔跑起来,母亲见状,大声呵斥到:过来,你也得除草!
母亲教我识别什么是杂草,什么是豆苗,那时的我哪有时间去记忆那些,早已被这自然美景所征服!母亲告诉我慢慢来,不着急,只要除的净就好!说完这些母亲便去了另一边,自顾自的除起了草,而我可想而知,开始还挺认真,不过当一只蝗虫在我面前跳过时,我早就放下手中本应该去做的任务,直接抓起了虫子,从东抓到西,从南抓到北,不一会就抓到母亲附近,母亲见状,以为我已经除完草了,很是诧异,随后跑到我的那个地方去查看时,不由得大怒,草依然在,豆苗却趴趴了好几个,母亲大骂:小崽子,你不学好,做事不认真,能成什么大事!”
被骂了一顿的我显然不知所措,跟在母亲的背后,一言不发,时间推移,下午转瞬间就到了,气温骤高,我见到母亲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我也是汗流浃背,那时候的我哭丧个脸,走一步叫上一句:“妈,啥时候回家?我受不了了。”这样的话,母亲总是一脸的严肃,告诫我:办一件事就要办的最好,要不就不办,半途而废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我哪里肯听还是发牢骚,但不管我怎么说母亲总是不会放下手中的活,任由汗水落地。
傍晚悄然来到,不要去遐想美景,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你没等看到美景,可能就被蚊子给“吃了”,被蚊子叮咬的我慌忙的大叫起来,可母亲却依旧不放下活,就好像蚊子不叮母亲一样!
后来才懂得,不是不叮母亲,而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父母对我小时候而言可能没有真的做到一个父母亲的责任,但我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我的人生第一个导师,他们不会去偷,不会去抢,而是用辛勤的劳动养育着我们,教我们知识,练我们做人的道理,他们才是最伟大的,也是最爱我们的,只是有时候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他们可能会理解我们,知道我们的痛处,但我想问又有几人能理解父母亲的那份辛苦?相必这是我所说的应该是一份无法领悟的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