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中十分寂静,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风很大,吹过耳边还能听见呼呼声。
太阳已下山了。两个走了一天的姑娘又饥又渴。
“若华,不如我们先找家旅店住下吧。”
两人来到一家戏院售票处门口,想寻问哪有投宿之处。
窗口前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晚餐。
“先生,请问一下,哪有旅店?”
若华的话音刚落,老头就猛地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俩。
他一言不发,用右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若华。
若华道了声谢之后,便和叶菲按地址走了。
老头死死地盯着她俩的背影。
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插了五根钢针的手,在桌子上扯出了五条深深的痕迹……
路上仍然毫无一人,天越走越黑,若华和叶菲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脚步也越走越慢了,路上没有路灯。
风的呼声让人全身发抖。
幸好她们出门时带了电筒,在这微弱的灯光下,向死亡的旅舍走去。
路上不停有水滴的声音,她俩走到一个拐角处,从里面的弄堂中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那是什么?
若华和叶菲都不敢看。
她俩站在墙边,静静的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俩屏住了呼吸。
突然,从她们面前飞过一个皮球。
“嗨……”两人都松了口气。
“啊,终于到了……”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旅舍干净、明亮。
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站在柜台前招呼她们。
“若华,我去办理手续,你到那边等我。”
若华走进大堂,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望着墙上的一副油画,画中的情侣正在甜蜜地拥抱在一块儿。
“若华,我们订双人房好吗?”叶菲的叫声从收银台那边传来。
若华回头答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欣赏那副油画,突然发现和刚才的那副有些不同,原本画上的情侣是坐在草地上的,怎么现在却是站着的?
“眼花,一定是眼花了。”若华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若华,办好了,走吧。”叶菲办好了住店手续。
“来了。”若华边走边又一次疑惑地回过头。
天啊!画上的人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幅风景画。
若华已经不敢再回头,跟着叶菲来到了房里。
打开灯,灯光若隐若现,一闪一闪地。
“这儿的电灯都坏了。”
若华抱怨地说。
“你等着,我去楼下大堂找人来修。”
叶菲说着跑下楼,屋子中只剩下若华一人。
一天的疲惫已经让她几乎要睡着了。
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把头彻底地浸在水中冲着。
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都是血。
哪来的血?
若华惊恐的望着水龙头。
里面不断的流着鲜血。
若华向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脚底粘呼呼地。
回头一看,马桶的水箱,和浴盆中接连不断地溢出血浆。
若华尖叫着向外跑,大叫叶菲的名字,来到大堂。
大堂中仍像刚才一般寂静。
静得只有若华自个儿的呼吸声。
“叶菲,叶菲。”
若华轻声地叫着叶菲的名字。
但无人回答。
若华的心怦怦直跳。
她在大堂中不断地转着圈。
身上越来越冷,直哆嗦。
“若华……若华”
是谁叫?
“若华……若华……”
若华紧张地回顾四周,没有的。
若华的手冰凉,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她紧贴墙壁,眼睛在大堂中环绕。
她不敢看了,脚也开始发软。
叫叶菲的声音开始颤抖。
“若华……若华。”
若华慢慢站稳了。
发现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
她抬头看。
原本是那幅画上的情侣在叫她。
他们手牵着手笑着在叫若华的名字。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回荡。
若华抱着耳朵向大堂堂外跑去。
“别喊了,别喊了。”
“若华,你跑什么?”
若华低着头撞在了那个中年妇女身上。
若华抬起头。
用手拉着她的衣裳,悲惨地叫着。
“救救我,叶菲呢?叶菲呢?”
“叶菲去镇里的教堂了,你怕什么?”
女人阴笑的眼神使若华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
然而眼前的一切使若华瞪大了双眼。
女人的左手拖着一个黑色的塑胶袋。
塑胶袋拖过的地方留下一条又宽又长的血痕,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渗出。
她的右手提着一条血淋淋的鞭子,那鼓血腥味儿让人闻着就头晕。
若华凝视着,似乎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叶……叶……菲。”
若华叫喊着向门外跑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