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竹摸着冷凝思的头,眼神中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地看着顾和暄说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的地盘啊?我好歹也是听说过你们的,你们是顾氏集团的人,不过呢,顾氏集团好像是来自重庆,但这里是厦门,不是你们的地盘。”
顾和志冷笑道:“小子,你既然是她的哥哥,那这个钱就由你来赔吧,反正这个钱谁赔都一样。”
俞修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让顾氏集团丢颜面,只能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也不想与这么横行霸道的大小姐联姻,而且还非常的虚荣,要是让他和这么霸道的大小姐联谊,还不如直接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呢。
俞修竹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顾和志用鄙视的眼神和自信的仪态说道:“我管你们是谁,你们得罪了我的姐姐,那你们就向我们赔罪,你们是谁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说了这么多,顾阳荣在一旁一直都没有敢说话,生怕自己因为说了一句话而遭到了哥哥和姐姐两个人得再度打压。
俞修竹把自己过来之前拿在手上的卸妆水拿出来进行卸妆。
一旁的白琴韵阻止了他的行为,小声的对他说道:“你想干什么?你这样的话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俞修竹轻轻撒开她的手,说道:“现在没有办法了,为了让顾氏集团在厦门丢颜面,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我非常不想和那个横行霸道的大小姐联姻,要是和那个大小姐联姻的话,还不如直接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白琴韵轻轻摇摇头收回了自己刚刚阻止他的手,暗示着让他继续。
几分钟过后,俞修竹的面容完美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顾和志和顾和暄顿时傻眼了,因为他们得罪了俞氏集团唯一的公子俞修竹,而且还是准备要联姻的人。
俞修竹看着顾和志和顾和暄两个人,满脸写着嫌弃,双手抱胸说道:“顾大少,顾小姐,我感觉呀,厦门不适合你们,你们还是回你们的重庆吧,而且我只是一个粗人而已,配不上顾小姐,而且你们和我于是集团的合作就此作罢吧。”
顾和暄马上面带微笑,仿佛把刚才所说的话所用的表情全部抛之于脑后,声音略带温柔地说道:“俞少,刚刚是我和我的弟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和我们计较了,合作还是要谈的,而且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才说错了的话,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俞修竹眼神中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继续双手抱胸说道:“你和你弟弟刚才的气势都去哪里了?是不是只要我不暴露身份,你们就继续还要为难我的朋友?”
顾和志立刻表现得非常热情,走到俞修竹的身边说道:“俞少啊,原来他她们两个是你的朋友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的朋友,再说了不就是一双鞋嘛,哪能让俞少的朋友陪我们呢,我们根本就不配啊。”
俞修竹还是满脸写着嫌弃,双手抱胸,说道:“你们的确不配,所以请你们滚出厦门,回到重庆,顾氏集团和俞氏集团老死不相往来,至于联姻你们想都不要想。
俞修竹说完,就带着白琴韵和冷凝思走了,只留下顾氏三人组和一群围观的人在风中凌乱。
现在俞修竹已经暴露了身份,只能回到俞氏集团继续过着被命运束缚着的生活,而且还不能带着白琴韵和冷凝思两个人一起回到俞氏集团,因为她们两个并没有学历。
冷凝思就不明白了,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吗?于是一定要让俞修竹带着自己去俞氏集团跟俞总讨个说法。
俞修竹拗不过冷凝思,只好带着冷凝思和白琴韵一起去到俞氏集团。
这个三人组来到了俞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三个人都用自信的仪态来到了这个总裁办公室,俞三千故意让他们站在那里,自己在那里仿佛看不见他们一样继续工作。
15分钟过后,俞三千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人组说道:“修竹,你怎么能跟这两个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呢?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有多失望吗?”
俞修竹已经忍自己的父亲很久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身体情况问都不问,只关心自己的成绩,仿佛自己的成绩才是父亲亲生的一样。
俞修竹大声的说道:“爸,这么多年来,你有关心过我吗?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关心我的成绩,你就好像成绩才是你亲生的一样。”
俞修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早就已经准备好迎接父亲的呵斥,但是他也不怕,他可以再一次离家出走,好久都不回来。
俞三千把自己手中的笔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的资料上面,站起来指着自家儿子说道:“你这个逆子!我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今天你来指责我的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因为我是你父亲。
俞修竹又大声说道:“那你觉得我这么努力学习,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就为了我自己吗?我也是为了你啊,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俞三千刚要发话就被白琴韵抢先了,白琴韵说道:“俞总,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就必须让他走你的道路,你想要的并不是他,而是想要另一个自己罢了。”
俞三千现在正在气头上,手又指向她说道:“你又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难道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管吗?”
白琴韵双手背在后面,说道:“于总,虽然他是你的儿子就应当交给你来教育,但是如果教育的方式不对,那就算孩子再怎么有天赋,那也只是一个废柴罢了。”
俞三千差不多听出来这些话中的所以然,于是呵斥白琴韵,道:“你是在说我不会教育自己的儿子吗?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谁啊你,你到底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教育孩子的方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白琴韵仍然临危不惧,保持着仪态说道:“没错,我就是在说俞总您不会教育自己的儿子,至于我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这就要问你儿子自己了。”
俞三千这时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音量抬的很高,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老老实实听我的话,难道不好吗?过着阔少爷的生活,难道还委屈你了吗?”
俞修竹这时已经开始发抖了,带着哭腔说道:“没错,这阔少爷的生活是委屈到我了,这种生活跟一个囚笼一样没有自由,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做着你想要做的事情,我离家出走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想要逃离你。”
俞修竹把话说完之后直接冲出总裁办公室,跑到最近的河边,旁边还立有一个牌子,上面写道“河里很深,请勿下河游泳”。
俞修竹直接跑到这个河边,仿佛就要准备随时跳下去一样,白琴韵和冷凝思也已经追赶了过去,俞三千也紧跟其后。
这个时候俞修竹已经全身发抖了,哭着喊道:爸,是我没用,是我没有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愿考上清华,儿子给你丢脸了,我不配做你的儿子,所以你就忘了你有过我这个儿子吧。”
俞三千顿时急了,大声问道:“儿子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复旦到底有什么好?你非要去复旦,清华难道不好吗?而且你在集团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呀,你究竟是为什么想要逃离我?”
这时,海风吹过,已经把俞修竹的头发吹得非常凌乱了,但俞修竹丝毫没有整理头发的打算,而是直直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哭着喊道:“爸,清华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复旦是我毕生的愿望,我知道因为我没有上清华你对我非常的失望,但是我自己问心无愧。”
俞修竹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又哭着喊道:“至于我为什么想要逃离你这还要问问你,这么多年来你有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吗?你对我说的话永远都是问我成绩怎么样,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所以我真的好想逃离你,因为只有这样我的世界才能够安静。”
俞修竹说完便跳到了河里,跳到河里之后,丝毫没有挣扎,仿佛在接受河水的洗礼。
白琴韵和冷凝思什么都没在意,就直接打了120,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情况。
就只过了几分钟,救护车就来了还有海上搜救队的人也已经迅速赶来了,这海上搜救队的人是120将他们带来的。
值得庆幸的是俞修竹并没有因此丧命,只是陷入了昏迷,但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还是个问号,医生说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才可以进行判断。
俞三千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望子成龙害了自己的儿子,或许他真的该听听白琴韵这个建议,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