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珐拉的守护者是那个叫斑斑的小孩。”见众人都闭了嘴，自由才继续道：“目前已经被迪士尼王带走了。”
“是迪斯王……”宿殇尬笑。
“无所谓。让法兰克那慈善家去找迪斯王交涉吧，我可不想掺和进你们狗撕猫咬的外交斗争里。”
冷冷抛下一句话，自由便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留其他人在外面面相觑。
几乎是关上门的下一刻，自由的身体靠着墙缓缓滑了下去，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全靠双手的支撑才尽力保持着没有倒下。
“咳……咳咳……”
地上绽开朵朵鲜红刺眼的花，有殷红的血顺着嘴角留下。他的脸苍白如纸，灰败得几乎没有活人的颜色，让血迹显得更触目惊心。
滴答，滴答，滴答，血顺着嘴角流下。
除了最初那几声咳嗽，自由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身体颤抖如筛糠，手指紧抓着地面，指节泛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一室寂静，黑沉沉中，只闻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自由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擦掉嘴角的血，用纸将地上的血揩干净，打着打火机将染红的纸烧掉。然后坐到了床上。
沉默中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自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划开通话：“光？”
“自由，你没事吧？”对面的人问。
“问这做什么？”
“回答我。”电话那头的人不依不饶。
自由垂下眼眸，向后躺倒在床上：“不过是帮他们写写作战计划，充充人数而已，能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自由知道，这是不信的意思。
“不要勉强。”那人长叹一口气：“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无法袖手旁观。”
“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混族，是你。”
时针指着九，分针指着零，窗外东音市的夜景璀璨绚烂，马路上川流不息，车灯汇聚成一条光的河。
“未来，我不想吃甜食了。”
纳西蛋糕店里，紫宵用叉子叉着蛋糕，有气无力道：“我现在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奶油淹没了，每个细胞都被葡萄糖泡透了。”
“不，你想吃。”神宫司未来招手：“纳西先生，再来一份……”
“不要了！”紫宵跳起来去捂她的嘴。
“要一份饮料，可以了吧？”神宫司未来走到柜台边，和柜台后的纳西店主说了两句，然后复又回来坐下。
“自由最好准时到达。”紫宵挥挥拳头：“或者未来你赶紧把那破戒指收起来，本单身狗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并持续掉血中。”
“安啦安啦。”神宫司未来趁其不备叉走对方奶油蛋糕上唯一一颗樱桃：“回去的路上请你吃夜宵。”
“吃什么？”
“狗粮大礼包。”
那枚戒指就摆在桌边，它的材质并不像人类的戒指一样是金或银，更类似于一种骨，做工精巧，是振翅欲飞的鸟的形象，尾羽上轻盈灵动。鸟的眼睛是一颗海蓝色宝石，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看见其中似乎有不断变幻着的光影。
神宫司未来拿着它研究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里面是一个小世界。”
“三体？”
“不清楚，不过你来看，”神宫司未来伸手在紫宵眼皮上一拂，紫宵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纤尘不染极度清晰。她借着这个舞法打量那宝石，果然看到里面有影影绰绰的变幻场景。
“喔……”即使紫宵已经见过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但眼前的场面仍令她惊叹：“我们居然还可以控制这个小世界的变化？我刚刚在想不要蛋糕，这个小世界里的蛋糕店就突然全部消失了！”
“我坐在果壳里，自以为是无限世界之王。”未来悠悠道：“说不定，我们其实也是神明的玩物，我们的殊死搏斗，在神明看来也只是一个闲暇之余的游戏……”
“你闭嘴吧。”紫宵瞬间没了兴趣。
“不过这倒是挺浪漫的，给你整个世界。”神宫司未来食指摩挲着下巴：“我也想整个世界玩玩……”
“玩够了吗？”
店门的风铃“叮铃”一声响，自由冷漠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
“来来来，坐这边。”
神宫司未来很热情地拍拍旁边的位置，又伸头对柜台后喊：“纳西先生，麻烦再加一份饮品！”
“谢谢。”自由毫不客气地落座：“你们约我来，想谈什么？”
他手里捏着神宫司未来的信：“好看，没照片，别想了。”
“不过话说我是真没想到哎。”紫宵凑近了打量着自由：“你居然已经结婚了吗？看不出来啊！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结的？你们的婚礼是在哪办的？有孩子了吗？孩子在哪上幼儿园……”
“我觉得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自由当机立断地起身便走。
“好吧，抱歉，来谈正事。”神宫司未来摊开手心，手里戒指的内壁上刻着“Light&Freedom”。她当然懂得，那就是这对恋人的名字。
“虽然很抱歉，差点把您送进ICU，不过我们还是有合作的可能性的，对吧？”未来将戒指抛给自由，问。
“你这话真的会挨打的，真的。”紫宵吐槽。
自由颇为礼貌地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人类有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神宫司未来轻轻敲着玻璃饮料杯，七彩的果汁倒映出她眸子里与年龄不相称的狡黠：“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
“那么你倒是要怎么证明，我们有共同的利益？”自由将戒指戴回无名指上，顺手端起桌上的饮料优雅呷了一口，脸色突然大变，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当当当——”紫宵双手捧起自由面前那杯饮料：“紫宵特制缤纷果汁，加了蓝色果冻的哦！今天特意款待贵客，味道是不是很棒？”
回答她的是一阵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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