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知道,何母经年与南京国民政府的高官夫妻打交道,这看人的本事也许不及何父,但是也能看准确个七七八八。
所以她第一眼看见如萍,就觉得如萍很虚伪,像这样的女孩子很辜负‘大家闺秀’这四个字。
她觉得配得上书桓的人该是内心善良、坦荡的女子,而不是外表美丽,内心虚伪的女子。
何父听得王雪琴在那里左一句臭小子,右一句小瘪三的,自己的妻子都没有还嘴的余地,立刻火冒三丈,推开陆宅大门,就进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让陆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边出现的三人身上,确切的说是何父和书桓身上,安泽被华丽丽的忽略了。
何父和书桓的出现,让本陷入孤立无援的何母惊喜万分,做母亲的看见儿子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是开心不已。
只见何母双眼含泪,冲上前来,双手紧紧抓住书桓的胳膊,询问道“书桓,你没事吧?”
书桓温柔的扶住母亲,轻声安慰母亲“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妈,我来解决问题了。”
然后扶着何母站到何父身边,大声朝着王雪琴说“雪姨,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爸妈对我的事情毫不知情,希望你不要迁怒!”
看见何父和书桓的出现,王雪琴本来高涨的气焰一下子弱下去不少,她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
如萍看见书桓眼睛一亮,跑上前来,拉住书桓的手,说“书桓,你回来了啊?你没出什么事吧?”
书桓看了看如萍,淡漠的把手抽出来,说“我很好,没出事,谢谢关心。”
如萍见到书桓对自己如此淡漠,伤心不已。她孤注一掷跑去绥远,以为此举能赢来书桓的心。
可惜她赢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且这个躯壳只要一听到依萍的消息就可以瞬间回魂,这叫自己情何以堪啊!
书桓的淡漠陆家人全看在眼里,可是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们全都知道这场订婚的缘由什么。
只有王雪琴看不透,她见书桓躲开如萍,之前歇下去的气焰不自觉又涨了起来,只见她走上前,插着腰做茶壶状。
指着书桓骂“你这个小瘪三,你是不是还想着依萍那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当初你答应了订婚,你的未婚妻就是如萍了,依萍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关心了。”
如萍听见母亲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希望,是啊,现在依萍走了,书桓身边只有我了,只要我在温柔一点,难道还怕书桓不手到擒来吗?
何父何母听见王雪琴出口的话,不由得想如果和这种女人成为亲家,该是种怎样的噩梦啊。
而书桓完全没管王雪琴的话,他走到陆振华面前,深深鞠了个躬,说“陆伯父,很抱歉这个订婚我不能完成了,在我心里,深爱的始终只有依萍,如果不是杜飞带如萍到绥远的事情让我骑虎难下,这个订婚我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要解除和如萍的婚约,请陆伯父成全。”
如萍会去绥远一事本来书桓只是觉得震撼,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居然为了自己不惜生命跑去枪林弹雨的前线。
可是后来在回上海的火车上,傅安泽听完自己叙述如萍去绥远说过得话后。
说了一番话点醒了他,如萍应该是想以这件事为由让自己感动,继而答应订婚的事。
她并不想做什么退而求其次的人,她要做的是书桓心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