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
我被闹钟声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像走马观花似的一幕幕展现在刚刚的梦中
我揉揉脑袋,定了定心神,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漱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门诊呢
★华安医院★
我按照楚牧的要求提前来到办公室,发现他早已坐在座位上看病历
楚牧把叫你昨天看的病历拿给我
苏星沉哦,好
翻开病例发现上面用荧光笔做了许多标注,分析得头头是道
她果然跟过去那个天天让自己帮忙划重点的时候不一样了
接下来,办公室一阵沉默,我和他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交流
周炜彤(推门进来看到我)“来这么早的吗?”
苏星沉嗯
周炜彤楚老师早
楚牧低头看报告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楚牧走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走吧,门诊”
苏星沉“好”说罢拿起笔记本跟在他身后
苏星沉到了门诊室,我在身后坐下,摊开了笔记本
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奶进来了,怯怯的坐到他对面
万众人物老奶奶:“大夫,我这病严重吗?”
楚牧(仔细看片子)“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
万众人物老奶:(震惊)“啊,肿瘤,这..这可怎么办啊”
楚牧转过头,“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肿瘤是良性的”
楚牧现在基本就不发展了,不需要动手术,保守治疗就可以
楚牧(语气温柔)“我开一些药给你,你按时服用就可以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万众人物老奶奶:“这太好了,大夫,真是谢谢你啊”
他应该是看出来老奶奶经济不富裕,所以药单上都是些价格便宜却不输效果的药
老奶奶拉着楚牧的手一个劲的千恩万谢,他也不恼,说这是他应该做的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对别人心存善意
他还是那个他
楚牧下一位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脖子上戴着粗项链的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中年男人进来看到楚牧的一瞬间脸色变了,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们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我挂的不是专家号吗,你这么年轻能看得好病吗?”
楚牧面无表情,“片子”
中年男人一脸不情感地把片子递过去
楚牧片子显示脑部没有异样,你哪里不舒服?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没毛病?怎么可能,别人都样子hang到我头上了!”
楚牧拿起手电照了照他的耳朵,“没什么毛病”
楚牧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不是,没啦。我当时被打都疼了好几天呢,你就随便看看就说没事,骗人的吧?”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不开刀检查检查也就算了,连个药也不开,你耍我呢!”
楚牧我已经看了,没有问题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愤怒):“我说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从进来到现在一个笑脸没有,病人是上帝,这你不知道吗?!”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哼,真不知道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
对面的人一直在说着难听的话,楚牧沉默不语,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楚牧把纸推过去,“药单”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看到药单上面密密麻麻一大串文字,“你这什么意思啊,刚刚不是说不用吃药吗?”
楚牧我忘了脑残也是病,得治
听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我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一时语噻,“你....”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开这么多药,你不会从中赚黑心钱了吧”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拿患者的钱来装满自己的口袋,现在的医疗风气都被你们这些黑心医生带坏了”
听着中年男人越说越过分的话,我看不惯这些难听的话侮辱在他身上,立刻出声反驳
苏星沉医生不是你的仆人,不需要对你卑躬屈膝讨好卖乖
苏星沉用药钱的多少与否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赚的只是你们挂号费的那区区几小时
苏星沉呵,我们真是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从早上坐到现在一动不动,还要大脑清醒看片子分析病情
苏星沉不仅如此,还要伺候你们这些难缠的病人
苏星沉你要记住你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拯救中国医疗界的
我表情严肃字字铿锵,说得对面看病的人愣愣的,半天没发出一个声响
楚牧对我脱口而出的这番话愣怔了一下,不知不觉悄悄上扬了嘴角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反应过来):你,你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你是谁啊,我要去投诉你!”
楚牧(一字一句)“她是我学生”
楚牧要投诉就找我,跟她无关
万众人物中年男人:“怪不得,我马上就去医院投诉”
楚牧把片子递给他,“投诉出门右拐,慢走不送”
中年男人用力把夺过片子,骂骂咧咧的走出去
★医院餐厅★
周炜彤听说楚医生今天跟患者杠起来了,怎么回事啊?
苏星沉他到没说什么,主要是我看不过去,那个病人说话太过分了
周炜彤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国内的医患关系有多紧张
周炜彤这样的病人多得是,以后不理他们就行了
周炜彤以后可别冲动了,病人来医院闹事对我们影响不好
轻轻点点头,目光看向不远处安静吃饭的人
边伯贤端着餐盘坐下
边伯贤听说你今天竟然冲病人发火了?
楚牧你怎么知道的?
边伯贤那病人今天去院办那儿大哭大闹呢,全科室的人都知道了
楚牧他太过分了
边伯贤是有这样的人没错,但你以前不都不理的,今天是怎么了,不像你啊
边伯贤我还听说你那学生很维护你啊,给那人说的一个字都接不上?
边伯贤是不是啊?
楚牧瞪了一眼,“吃你的饭”
午间休息时候,我趴在桌子上思来想去,还是踌躇着走到他的座位旁
苏星沉轻声开口,“对不起啊”
楚牧疑惑抬头,“对不起什么?”
苏星沉今天上午的事.....
楚牧没什么,降降他的气焰也好
听了他的话,我默默低下头,余光瞥向他好像要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我不禁有些难过,五年的时光已经将我们曾经的亲密无间消耗磨完
彼此的距离这么近,心里的距离却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