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剧烈的头痛与恶心,加上身旁不断有人小声的喊着什么,让祝沅沅渐渐恢复意识。
“嘶……”
祝沅沅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却是古色古香的布置,以及……身旁一个穿着简朴古装,满脸焦急的……小姑娘?
“小姐,您可算醒了!”
祝沅沅又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我到地府了?地府这待遇……幸亏我生前经常做好事……”
那姑娘快急哭出来了:“小姐…您在说什么胡话啊?都是王爷不好……又不是小姐巴巴上赶子给王爷做妾的……不都是圣上的旨意嘛……枉小姐对王爷一片真心………”
祝沅沅被那小姑娘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摆摆手道:“等会等会…什么王爷又圣上的…你在说什么啊??”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在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讲述下,祝沅沅才逐渐听明白怎么回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呢,祝沅沅没死。
坏消息呢,她貌似…穿越了。
这种在上星电视剧都见不到的剧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可偏偏她魂穿了个架空的时代,她多年所学的历史半点用场都派不上。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皇族中人个个以星历为星主,拥有异能的朝代。
祝沅沅魂穿的这位姑娘,同她生的一模一样,也名唤祝沅沅,是凤凰座星主独女。
凤凰座,擅控火、唤灵术。
控火术,即操纵三昧真火自如。唤灵术,意为世间万物生灵悉听其指令。
按理说凤凰座的技能是很强势的,可惜凤凰座十年前一朝被灭。凤凰座全族人,不论男女老少皆战死沙场。唯留下星主独生女祝沅沅,被黄道国先皇接回宫中养大。
虽生活在宫中,可祝沅沅与侍女姒儿却独居在宫中冷僻处,从不面世。久而久之,宫内除了给她每日送饭的,就没人再见过她。
宫中不少人都暗称祝沅沅是个怪胎,说不准凤凰座就是她给克没的。
待这位苦命的祝沅沅十六岁时,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继位后将她赐婚给当今水瓶座星主——宸王殿下北堂墨染为侧妃。
那时祝沅沅才从自己小小的天地中走出来,这一走出来,样貌惊为天人,宫内的闲话也都屈服于祝沅沅的美貌之下。
本是佳偶天成,可北堂墨染却偏偏放话称只能纳祝沅沅为妾。而这位原主不知道当时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竟也同意了。
嫁入宸王府这大半年,宸王不仅没碰过原主半根头发丝。原主变着花样为北堂墨染做饭煲汤制点心,却连北堂墨染半个笑脸都没得到。
前天原主无意中得知明晚宫中将办水球赛,她从未参加过此类活动,也素来喜静。却因耳闻北堂墨染向来爱看热闹,才去问询北堂墨染是否能带她一同去观看。
北堂墨染倒是同意了,但却提了个稀奇古怪的要求,要原主习得水性才带她去看。
原主自幼就是个旱鸭子,为了讨北堂墨染个笑脸,直接把自己淹死了。这才换来了现代祝沅沅的魂魄,穿越到这具身体上。
虽说这古代祝沅沅与现代祝沅沅相貌一样,但本就是两个人。
可一向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现代祝沅沅,就好像自己被欺侮了一般。
“这不是他喵的难为人吗?!那个什么北堂墨染现在在哪?!老子非得废了他!”
姒儿神色紧张的指了指祝沅沅的被子:“小姐,您被子……”
“什么被子不被子的!我现在就要去找北尘墨染算账………哎?哪来的糊味?靠!这被子怎么烧起来了!”
“小姐…您会控火术啊…您…您大抵是方才太生气了…无意触发了控火术……”
祝沅沅慌乱跑下床,拎起茶壶就朝被子上面倒去。
可茶壶都倒空了,火势丝毫不减小。
“小姐!您要控制啊!三昧真火用水扑不灭的!”
“……怎么控制啊!?我不会啊?救命啊!”
姒儿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小姐!凝神!控制啊啊啊!”
控制...控制...祝沅沅指着那一团烧在被子上的火,大吼道:“你你你、你给我灭了!”
那团火竟随着祝沅沅的话,逐渐缩小、缩小,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被烧得乌黑的床褥。
“吓死老子了...”祝沅沅松了口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姒儿赶忙顺着祝沅沅后背,院外的大门却在此时传来了嘈杂声,姒儿心头一紧:“糟了!小姐!恐怕惊动了王爷!”
祝沅沅拍了拍手,从地上一跃而起:“渣男...来就来,我怕他不成?姒儿!开门去!”
祝沅沅来到前院小厅,岔着腿坐在了太师椅上。为自己斟了杯茶,就优哉游哉的饮了起来。
脚步声不断靠近,进入了小厅。祝沅沅头都懒得抬。
姒儿福身道:“参见宸王殿下。”
祝沅沅仍旧巍峨不动,只听见有扇子展开的声音,随即来者低声道:“祝沅沅,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祝沅沅缓缓抬头道:“当然是...”懒得行。
最后三个字还未从口中吐出,祝沅沅就已被面前那芝兰玉树男子的相貌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身着深紫色广陵金丝长衫,一头乌黑光亮的的长发仅以一根玉簪轻轻盘起。一双惺忪的桃花眼正凝视着祝沅沅,当真是面冠如玉,貌似潘安。
北堂墨染轻轻晃着扇子,似笑非笑道:“本王在问你话呢。”
姒儿立刻跪在地上:“王爷,我们小姐...夫人方才受了惊吓,还望您见谅...”
祝沅沅也有些慌乱的坐正,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宁有啥事吗?”
北堂墨染似乎看出了祝沅沅与往昔的不同,轻蔑一笑,道:“怎么?贤良淑德装不住了?”
此话一出,面前这张帅脸登时在祝沅沅心中变得无比可恶。
祝沅沅咬牙切齿道:“是、啊!”
北堂墨染也不恼,边踱着步边道:“明日的水球赛,还去吗?”
祝沅沅本欲说不去,可想到古代祝沅沅就是为了这场水球赛而亡,顿时忿忿不平道:“当然要去。”
“那你可习得水性了?”
祝沅沅瞟了北堂墨染一眼:“宸王殿下要不要和我比试一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