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半月躺在床榻上,泠川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半月甚至能从泠川的眼中感受到到对她的怨恨。
那一刻半月才明白,原来泠川是爱着拾芸的。
可泠川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半晌,他张了口。
泠川二宝。
二宝殿下。
泠川传我旨意,太子妃心狠手辣,谋害皇孙,禁足芳华殿,无我旨意不得出行。
泠川一个字一个字的讲着,只是每讲一个字,他的心就疼一分。
他甚至能想象到拾芸听到后失望的表情和眼中的悲凉。
可这次他猜错了。
拾芸听了二宝的传话,只是平静的欠身行了个礼。
拾芸拾芸,遵旨。
在回清见殿的路上,泠川反复确认着。
泠川她真的只说了这四个字?
二宝是的殿下,太子妃并无取闹之意。
泠川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泠川进了清见殿,二宝则在门前看守。
泠川在屋内来回踱步,对于拾芸的平静他很是不解。
此时芳华殿内,也有一人在着急着。
芷溪太子妃殿下,太子都把您禁足了,您还在这喝酒,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芷溪站在树下直跺脚,对躺在粗树枝上喝酒的拾芸说到。
拾芸急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接着往嘴里倒酒,但是酒壶里很扫兴的没了酒。
拾芸吧唧吧唧嘴,把酒壶扔到一旁。
拾芸芷溪,再给我拿一壶来。
芷溪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太医说喝太多会伤身体的。
拾芸琼浆玉液怎么会伤身体呢!别听他的,快拿酒!
芷溪是……
芷溪低着个脑袋,不情不愿的去拿酒。
半月原以为拾芸被禁了足自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可是没想到,自从拾芸被禁了足,泠川一次都没来过偏殿,自己身子不好也不能去找他。
那帮下人说是来照顾自己,可自己说什么她们都不听,还偏要唱反调。
有时候半月觉得这些下人都是泠川派来折磨和监视自己的。
半月来人啊,给我倒杯水。
半月来人啊。
半月有没有人啊。
半月躺在床上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伺候她。
便撑着自己坐起来。
半月有没有人啊!
半月来人啊!!
“喊什么!那么大声!”
一个下人突然进来喊倒是把半月自己吓了一跳。
半月你是太子派来的?
“对啊”
那人仍然不情不愿的回答。
半月太子派你们来是伺候我的,你们胆敢懈怠!?
“你吼什么?!你又不是太子妃,连太子殿下的妾室都算不上,也配让我们照顾?!”
半月你,你这般无理,当心我去太子面前告你!
“你尽管去好了,就怕你出不了偏殿的门。”
说完,那女子转身就走。
半月你……你!
半月气的想起身去找她,可偏偏忘了自己体虚,双脚无力,从床榻上掉了下去。
她就坐在地上哀嚎,也没人进来扶她,甚至没人理她。
叫了半天还得自己爬到榻上去。
半月你们这帮狗奴才!
半月给我等着!
半月有朝一日,我让你们死得难看!
半月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叫骂着,仍然没人理睬她。
放饭的时候也是一个女子将饭菜随随便便的放在了圆桌上,根本不理会她能不能走过去。
可时辰已经过了吃晚膳的时候,半月已经饿的不行,只能自己慢慢走过去。
菜也不是什么好菜,都是内务府剩下来的绿叶子。
半月内心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