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侯喝着茶,拿起的茶杯突然碎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下一秒落就进来报了个坏消息。
“主人,组织安排在城东那边的活动被条子发现了,他们又连续查到了南边,很快就要到西城这里了!”
俞侯紧皱眉头:“怎么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信,目前还在查。”
“通知各部,封锁所有消息。”
“是。”
落出去了,俞侯看着旁边的通灵球,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遗漏了。
………………
王大翔看着坐在前面的邹纪,嘴都笑到耳朵边。
“哈哈哈哈,谢谢这位兄弟,您可是帮了大忙了。”
“那是应该的。”
“这个案件已经好多年了,起初是因为江边的一位断足少女尸体开始查的起这起案子,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线索突然断了,任是京都来的侦查大队也没找出个苗头,就你提供的线索,咱们可以翻案了。”
“没事,能为国家效力是我的本分。”
“对嘛,就是应该这样,以后可要看清楚点,千万再不能落入坏人的圈套了。”
“好好好……”邹纪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尴尬,那是来自心里说谎的心虚感。
“很好很好,刀城以为的除了连城,其他城市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但目前缉缴的案点围绕东南角和南角,人数多达一百人,共缴纳十五吨毒品,已经是很出色的成绩了。”
邹纪挑了一下眉,这么多吗?
“王警官,请注意一个点。”
“啊?”
王大翔站在那里说的高兴,突然被邹纪打断。
“他们很可能已经封锁了消息,接下来你们将会非常困难。”
“这样?”
“对,因为我对赵姐的了解,他们肯定在暴露的第一时间解决所有后患,然后逃之夭夭,所以你们动作需要快一点,至少在今天晚上零点之前要找到另一个线索,不然,你们很可能会像之前那样再次断线。”
王大翔眉头一皱:“邹先生竟然这么熟悉他们?”
“我……我好歹也是在组里面待过的,都不少少了解一点,虽然我进组的时间不长。”
“好,听取邹先生的建议,我们会尽快行动。”
“麻烦。”
“唉?是我们麻烦你。”
邹纪假假的笑了一下,算是应对王大翔那个开心的样子。
“能冒昧问警官一个问题吗?”
“可以。”
“能是不是有位先生?”
“你怎么知道?”王大翔皱了一下眉,有关李纯梓的事情他总会很敏感。
邹纪轻轻扬了一个笑:“之前见过。”
“见过?”
他怎么不知道?李纯梓没有跟他说过见过这样一个人啊?
“商场遇到的,你们并肩走。”
“哦~”王大翔然大悟,却还是放不下疑心:“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我先生?”
“感觉。”
“呵…感觉还挺准的哈。”
邹纪放下笑容,变换了另一种脸色:“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去吧!”
“辛苦了!”
邹纪说完辛苦,起身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王大翔敲敲脑袋,总感觉你有哪里不对劲,对哦!他是一个入室偷窃的犯人,起码也得有点惩罚吧,怎么就放他走了呢?
他赶紧起身追出去,然而门外早已没有邹纪的身影。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哪去了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这警察厅外面是一条直长的街道,左右近两百米之内并没有什么小巷街道,这才多久,能去哪呢?
这是王大翔非常疑惑的地方,就算用跑的也没有这么快吧!
王大翔赶紧去调了监控,确认镜头里拍到的画面就是在他出现的前三秒邹纪刚出去,但镜头里就是他傻傻的东看看西看看,而邹纪在他眼前走掉。
什么鬼?
难道他瞎了吗?
可是刚刚他根本没有看到人啊!
真是奇了怪了。
邹纪出了警察厅,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不是高兴,也没有难过,只是心情有点复杂,说不清楚。
明明报复了俞侯,他却没有那么高兴,可能是最近心里有点慌,说不清楚的慌,导致他无法兴奋。
头一次这样心神不宁。
胡思乱想的来到一座桥上,他双手撑着石栏杆看向远方的云层,大有山雨欲来风吹树的前奏。
看着看着,邹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内心有点浮动,就想慢慢的感受一下风的温度,于是他慢慢闭上眼睛,细细的倾听着耳边的风声。
他能感觉到,自己左耳不远处有风吹过树叶,右耳有嘈杂的,细小的喧闹声,阳光落在脸上,暖暖的,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等吵闹声盖过风声,邹纪慢慢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继续走,但因为不看路,所以不小心撞到了人。
“哎呀!”
看着前面是个黑衣服的人,不管看不看得见脸,邹纪立马反应过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右耳边传来声音:“唉!那边,干什么的,闪一边去!”
邹纪转头看见那边一大群人看着这里,有导演,有工作人员,有摄像机,还有他比较眼熟的几个明星。
他顿时懵了,这是在拍戏?
“抱歉抱歉,马上走,马上走……”
邹纪赶紧闪离现场,尴尬得想遁地,却不知某人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那狼狈的小身影。
“修陵,再来一遍,你刚刚走神了。”
“对不起,导演。”
霍修陵恭谦的致歉,一脸的责备样,任谁看了也不好多说。
“休息一下,演员调整一下情绪。”
导演喊了话,霍修陵也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尴尬,他怎么就走神了呢?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的,不应该……
但刚才……
他看到了他的脸,在微风的吹拂下,额前碎发被撩起,露出他较好的面容,那一刻,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移不开目光。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笑容令他一怔,那样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很久以前……他…他看到过,这样的……一个侧脸。
但他现在又什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越是想要去想起,就越是什么都记不起。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记忆深处的东西,痛苦,却又甜蜜,不想忘记,却又记不起,这个感觉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每当他想要回忆的时候,头不疼,反而是心口疼。
是清晰的刺痛感,就好像……好像一把刀正慢慢的刺入心脏,刮开血肉,似乎要穿透过去。
捂着心口,霍修陵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尽量的让自己冷静,让自己镇定下来,于是他赶紧拿了一个冰棍出来塞到嘴里。
冰块给的感觉让他瞬间回归现实,胸口的感觉消失不见,身心也舒畅不少。
朱肖肖从外面回来,突然发现霍修陵的不对劲,他赶忙跑过去。
“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
“是胸口又难受了吗?要不要去看一下?”
“又没什么,大惊小怪。”
“怎么能这么说,大病就是以这样的小症状显现的,万一得了什么,早知道也好早治啊。”
“每次都查,哪次查出来什么?你不要吓唬人了,我还要拍戏,赶紧忙去吧!”
“唉?老……”
朱肖肖还想说什么,霍修陵已经到位置上准备拍戏,他也只好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