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聆抚摸着烟斗,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天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片的乌云。
子聆关窗的一瞬间,回头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面容俊美,周身泛着淡淡的光,子聆眯眼看了看,走上前作揖。
子聆.您是——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矜贵的气息,子聆面对他时带着生理上的恐惧以及心里上的恐惧。
这个男人,好像骨子里就是高贵的。
金钟仁你可以叫我金钟仁,也可以叫我……开爷。
名为“金钟仁”的男人轻轻拖起子聆的手,等到子聆直起身子后放开,子聆看向那人,他轻轻踱步走到窗前,道:
金钟仁你最后还是来了这幻想。
子聆.你是……
金钟仁你的师父应该同你说过,烟斗里住着位神明。
金钟仁我本是女娲补天时落下的一块石头,偶然被人做成了烟斗,困于这烟斗内,倒也是世事变化无常。
子聆.……
子聆.那……神明您突然出来,可是有何指示?
金钟仁微微侧首,看向子聆,窗外没有月光,金钟仁的一侧面容被烛火微微照亮,显得诡谲幽深。
金钟仁你需要找到骨女,解了她的怨恨,方能出这幻境。
金钟仁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不想我只是小憩了会儿,你便被扯到了幻境中。
金钟仁的眼神不悲不喜,连带着说话的气息也是淡淡的,子聆抿了抿唇,觉得这方才是真正的神明罢。
凉薄且无情无意。
子聆.谨遵嘱托。
金钟仁轻轻“嗯”了一声,走到了桌前。
金钟仁此行算不得凶险,我可护你安危,但我毕竟置于烟斗内,能力有限。
金钟仁我只能同你说一句,切勿对这彷徨假象动情。
子聆.动……情?
子聆还没来得及问完,金钟仁已经化为一个虚影,入了烟斗里,子聆看着进入烟斗的那抹似烟非烟的幻气,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睡吧。
——
子聆睡到了第二日上午,她先是随着姬泱子跳了一早上的舞,心下有了计量。
古代的舞讲究的是腰肢软身段软,她记性好,记下了几个动作,到时候即兴发挥。
成或者败,便在此一举了。
子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古时候的铜镜略显模糊,她看的不甚清,只好凭着感觉画眉。
子聆.也不知道画歪了没……
子聆.烦人。
子聆丢下黛石,叹了口气,觉得这种费眼睛且费心力的活儿着实不大适合她,这时候一边的烟斗动了动,子聆看去,金钟仁立于自己身旁,她没来得及作揖,已被金钟仁按住。
金钟仁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他睡眼朦胧地看了眼子聆,神色淡淡。
子聆摸了摸眉毛,好家伙,画歪了。
子聆.让……让您见笑了。
金钟仁若是爷叫不出口,叫声开便好。
子聆.开……开神……
子聆总觉得叫个字有些稀奇古怪,便擅自加了个“神”,金钟仁神色淡淡,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看了看桌案上放着的东西,道:
金钟仁在上妆?
子聆.嗯……
阿猫阿狗我终于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