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聆沉默了一会儿,接过那根烟,边伯贤笑了一声,拿出火机要帮子聆点。
子聆看了边伯贤一眼,伸出双手遮了一下,边伯贤讶异地挑了挑眉。
边伯贤小姑娘还懂这规矩?
子聆嗯。
子聆没有多说,边伯贤帮她点上了烟,子聆第一口用力过猛,咳了出来。
边伯贤笑了一声,也把自己的烟点了起来,他呼出一口,道:
边伯贤怎么样?
边伯贤是不是比烟斗带劲多了?
子聆的表情有些牙疼,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香烟,道:
子聆太猛烈,不适合我。
边伯贤噗。
边伯贤不甚在意地轻挪一步,挡住了窗台,他往窗外弹了弹烟灰,道:
边伯贤来都来了,不如和我说说,你的师父,这一万年来,都干了什么事?
子聆……
子聆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师父的日常好像就是带小孩,喝茶,抓鬼,接单子,出单子,别的好像没有。
边伯贤见子聆这样,挑了挑眉。
边伯贤不对啊,吴世勋这张脸,没有桃花?
子聆听到这话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这一万年来师父和异性的接触,好像没有。
子聆没有。
边伯贤啧,真是清心寡欲的好师弟。
边伯贤笑了一声,把烟扔掉,摸了摸子聆的头,边伯贤这个举动过于突然,子聆一时愣住了。
边伯贤看着子聆,嘴角笑意愈盛。
边伯贤小姑娘,要好好学习阿,别再像现在这么菜了。
边伯贤放下手,子聆警惕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边伯贤笑了一声,摆摆手出了门,房间里徒留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
子聆皱了皱眉,咀嚼着男人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最后没能品出什么,她只能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
子聆这一晚上睡得不怎么样,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她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
睡梦里一直有股血腥气,偏偏她醒不过来,现在醒来,天光已大亮。
她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仓促地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上课。
吴世勋看着就不像是会做早餐的人,更别指望那位睡觉都有个讲究的鬼王了,她只能拎起包,到了街口的早餐店。
张艺兴咦——吴小姐。
子聆正跟老板交代着自己要吃什么时,突然插进一个声音,她有些疑惑——叫她吴小姐的人太少,这位是谁?
她转头看去,那位东城市局第一刑侦大队队长正站在早餐店门口,披着早晨八点欣欣向荣的太阳,顶着中年成功男士必备的黑眼圈,跟她打着招呼。
子聆阿——张sir好。
张艺兴嗯,来买早餐吗?
子聆(不来买早餐难道在早餐店抢劫吗?)
子聆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子聆是,遇见张sir真巧。
张艺兴嗯。
张艺兴点了点头,他有些疲倦,剥皮案依然没有进展,上面下了通告,一周内破案,可是现在警方掌握的线索仍然只有阿猫死的时候没有那把伞。
子聆张sir,张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