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聆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屋里的光亮到了最大,太白金星看的有些眼花,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可惜子聆并没有把灯弄小点的意思,吴世勋只是看了子聆一眼,也没有开口。
屋子里毫无人气,光明晃晃的照在大厅,冰冷的像房产商给人展示的样板间。
子聆领着太白金星到了二楼茶几前,拿出茶具开始烹茶。
吴世勋坐在子聆身边,看向太白金星,端了一番恭敬的姿态,话里却带着淡淡的冷意。
吴世勋,不知这次,神族找在下,有何要事。
太白金星早已对这位的习性有所了解,也没太纠结,摆了摆手。
太白金星是这样的,害——
太白金星低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不住往吴世勋脸上瞟着,试图看出他的表情。
可惜吴世勋自出生以来一贯摆着那死亡冷脸,着实是做不出什么太白金星所想要看的表情,太白金星只得作罢,继续说道:
太白金星近日鬼族办了场秋日大会,据鬼王说,是鬼差和判官办事不利,让几只恶鬼跑了。
太白金星那几只恶鬼着实是在人间造孽,天帝事务繁忙,想起您在人族混的如鱼得水。
太白金星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向吴世勋,吴世勋面色冷凝,喝了一口子聆端过来的茶,点了点头。
吴世勋,茶艺有待精进。
子聆是。
子聆笑眯眯的把茶端了过来,放在太白金星手旁。
子聆星君喝茶。
太白金星诶,小友客气,客气。
太白金星矜持地喝了一口茶,砸了咂舌。
太白金星所以,这不就派老儿来找您了吗?
吴世勋看向一边的子聆,子聆笑眯眯的拍出一张价目表。
子聆是这样的,星君,您有所不知。
子聆咱们“伞下人”呢,做这种生意,是有一套价目的。
太白金星摆了摆手,道:
太白金星这个二位不用担忧,之前子嗔仙友前去神族讨的镇魂铃批下来——
太白金星的话被子聆骤然打断,吴世勋没有阻止,在一边当着冷面神。
子聆是这样的,这个酬劳呢,我们另算。
子聆师父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但是我们“伞下人”,谈事的茶和进店的钱,都是另算的。
子聆太白星君您有所不知,这茶是1921的老同兴,只给贵客喝,但是考虑到星君不沾人事,便拿五百功德,还有这进店议事的基本费用,算您一百功德。
子聆再给您打个折,550功德。
这一通说话不喘气的账把太白金星震撼到了,子聆的眼角弯弯,明明是笑起来很婉约的一个女子,偏偏眼里盛满了如狐狸般狡黠的光。
太白金星有些牙疼地看向吴世勋,吴世勋看了他一眼,拿出了功德盆。
吴世勋,星君,请吧。
太白金星看着吴世勋眼里的算计,想大喊一声我太难了。
我的天帝大人,为什么你迟给吴世勋镇魂铃,要小老儿来受罪啊!
太白金星牙疼地给了功德,签下了合同书,欲哭无泪地坐着云飘回去了。
待太白金星走后,子聆把屋里的灯调低了些,吴世勋看了她一眼。
吴世勋,对待客人,要尊敬礼貌。
子聆徒儿不才,只听过以牙还牙。
子聆神族让您难受,为什么我们要让他们好受?
吴世勋哑然失笑片刻,摇了摇头。
吴世勋,等过个一两千年,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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