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聆是啊。
子聆轻轻翻过一页书,女子低着头,优雅的颈侧弧线让吴世勋心头一动,他不是很习惯地撇过了头。
吴世勋.(好好的小孩,怎么越长越媚了)
吴世勋.你又拿他的功德了。
子聆他自个儿选的。
子聆您让徒儿积德。
子聆抬眸看向吴世勋,一双桃花眼眼白带着颗痣,凭空多了几分诡异感。
吴世勋身着藏蓝色道袍,反衬的皮肤几分白皙,从神情上看吴世勋大概是叹气了,不过声音极其细微,他步履轻动,到了子聆旁边。
子聆师父,人生在世,是否只图那碎银几两?
吴世勋一部分。
吴世勋抽出子聆枕在肘下的书,随意地翻了两页。
吴世勋.更多的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子聆那我的责任呢?师父的责任呢?
吴世勋.我们隔绝红尘,只做生意,不沾人事。
吴世勋.保持六根清净,早日飞升成仙。
手里的书翻了几页,吴世勋便看不下去了,他嗤笑一声,“啪”的一声把书拍在柜台上。
吴世勋.一派胡言。
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举动,眼神淡然如水。
子聆为何要成仙?
吴世勋撇过脸,认真的打量着子聆。
吴世勋为了得道。
子聆得什么道?
一边突兀响起的收音机打断了吴世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子聆盯着收音机,明显注意力被转移了。
子聆先天不足,对凡事都有一些迟钝,但这通灵的体质确实实打实的至阴体,吴世勋虽不喜徒儿日常顶着个毫无色彩的眼神,但也无法。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本市于晚九点在东城郊区发现一名男尸,目前已确认男尸身份,受害人为东城市局……”
子聆于吴世勋面面相觑,两相茫然。
吴世勋.?
吴世勋.你拿错伞了?
子聆的确是那把引路的黄伞。
子聆我怕他眼睛近视,特地拿了最亮的那把。
吴世勋.啧……
吴世勋按掉收音机,子聆掏出抽屉里的iPad,找到了刚刚的新闻,上面印着两张照片。
吴世勋不咸不淡地喝了一口茶。
吴世勋仔细看着,要是他们市局内部或外部的人为问题,便与……
吴世勋话还没说完,子聆悠悠地抬头,打断。
子聆是刚刚的人不错,油纸伞不见了。
吴世勋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吴世勋啧……
吴世勋人现在在哪?
子聆大概在市局法医那儿解剖吧,咦,还有一张……
子聆的手指迅速往下滑,看到了第二张照片,“哟”了一声。
吴世勋挑了挑眉,把iPad接了过来,只扫了一眼,也有些讶异。
冰冷的灯光打在冰冷的铁床上,尸体底下垫着白布,尸体身着警服,大概还没做尸检,脸部打了马赛克。
吴世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iPad,脸部的马赛克应声而散,要是让外面那些唯物主义者看到,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可惜吴世勋现在没来得及揣测,因为这尸体,着实有些惨。
尸体的面部没有了皮,只剩下一片红色夹白翻开的烂肉,因为是雨天,尸体最后面朝下倒在泥地里,肉的尖端还沾了些污水,显得又脏又猩。
五官都还保持着该有的白森森的骨头,只不过眼眶在凹陷的原基础上被人刻意地挖深了两寸,眼珠不翼而飞。
这些东西连成一片,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