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死我活的世界,挣扎、撕咬,都是拿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人做赌注,一不小心谁成了谁的棋子,虚情假意的面具前,又如何分得清呢?
梦里白泣回到了第一次出门乞讨的时候,被迫无奈肚子太饿,出门碰碰运气,那是她第一次跨出门,第一次去正视这个世界,繁华、耀眼,与她生活的地方截然不同,小孩子哪有什么坏心眼,走在路上抓着陌生人的裤子,眼巴巴的求着施舍一些吃的,但忙碌了一天的大人些许烦躁,不耐烦的踢开她,她疑惑的看着远去的那个大人,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再次爬起来乖巧拍打身上的灰尘。
又是从什么时候变成圆滑的小姑娘了呢,大概是一次次的被踢开,又或是一次次的被嘲讽辱骂,还是那些险些丧失生命的时刻,看着毫无人性的他们疯狂的笑容的时候呢?都有吧,一次次的积累让白泣把自己一点点融入这个世界,但奈何势单力薄每次拼了命的逃跑,那次也是多亏了白宫先生。
啊天气太冷了,白泣身上一件像样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冻得她直发抖,突然一束光照在她身上,逆光走来一个人,走进身,小小的白泣抬起脑袋警惕的看着来人,那人只是递给她一件大衣,轻笑道,“快裹上吧。”“你是谁啊?”白泣问他,来人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蹲下来与她平视道,“跟我走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相信我。”金发少年逆光而来,弯腰温柔抱起受伤的白泣,陌生却坚定的语音让她吃了颗定心丸,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人可以被自己信任。
白馨夏阿泣?阿泣醒醒。
猝不及防的被叫醒,白泣一时怔住,眼前昏黑,还未从梦中完全反应过来。
白泣这是哪啊?
白馨夏这里啊,是白爷的私人住所,你被安排在这里好好休息。
白泣扭头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白馨夏阿..阿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白馨夏我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白馨夏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
白泣拉着馨夏的手不让她走,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白馨夏怎么了阿泣,你别吓我啊。
白泣摇了摇头,眼里却噙满了泪水。
白馨夏阿泣阿泣,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纸纸呢我给你拿纸。
看着白泣直流泪却一声不吭的,馨夏心里实在不舒服。
白馨夏哎呀阿泣别哭了,都怪程佐那个畜生把你害成这样,你都不知道那天我们出门有任务看到他抱着几乎全裸的你出现时都惊呆了,你浑身上下都是青的一片紫的一片,程佐还说什么他安全把你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日后我们还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你了...
后来再说什么白泣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把自己毁掉他才能安心放过自己吗?
说嗨了的馨夏只顾着气愤的骂着程佐,丝毫没注意白泣悄悄拔掉针头。
白泣馨夏。
白馨夏啊?
“咚”一声,白泣把馨夏扶在床上,盖好掩盖成自己的样子。
白泣馨夏,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