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按照惯例,捕兽组织的人应该会来到关住兽人的铁笼前慢慢挑选体验新试剂的幸运儿。布莱克坐在角落里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周围不同种类的兽人有的躺在一边气息奄奄,有的闭上眼睛假寐。不少都是从实验台上撑过折磨留下来的试验品,被注射各种各样的试剂都在等待生命的倒计时。
关着他们的巨大铁笼外有一条延伸至很远很远的路,路两旁的整整齐齐全是铁笼。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关着不同种类的兽人,在这个黑暗的大空间中颜色各异的兽瞳瞳光对视,转动,闪烁,很是渗人。
忽然,尽头的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充满了寒气的冷光带着令他们心惊胆战的xue腥与药水混合的气味,弥漫起来,让所有人都害怕地躲闪。
“宝贝们又见面了,艾里逊和佐格大人今晚可是很有兴致带几个人出去玩呢。你们有谁愿意出来玩儿呀?”站在门口的人手里捏着鞭子还有他们最熟悉的电项圈,哼着小曲儿走进来仿佛只是在菜市场购物般。只要是他稍微看对了眼的就会伸手指向笼子里那个倒霉货,身后跟着的两位强壮高挑的男人就会打开铁栏的门,用电击器驱赶其他不相关的兽人,任凭那位兽人怎么挣扎和求饶依旧冰冷地将他拖出去,并压在地上戴上项圈。
其他笼子陆陆续续被带走了四五个人,最后来到了布莱克的笼子前停下来,扫了个遍,没有一个看对眼的。
“哟这三号实验品还活着呢?那最后一个就你了。”尖细的嗓音像故作姿态的老妪捏住嗓子发出来似的,听着非常不舒服。“带走!”
布莱克没有挣扎,或者说挣扎不了地被套上了项圈拖出了门。门外的样子他都不想去看了,只是这回路线不再是通往实验室。另外几个人和镜领头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接手准备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下组织。他们的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块黑布,项圈系上了绳子有人拉着牵引他们前行,被人粗暴地提上了巨大的货车箱随即耳边传来发动机的响声,铁皮也震动了起来。
“都是上好的货物,皮毛亮着呢。”
“放心,我们的手段您也不是不知道,绝对不会被发现。”
“哎呀哈哈哈,瞧您说的,等会儿给他们注射个麻痹剂就好了,跑不掉的。”
布莱克扯下眼前的黑布,观察着四周。这个铁箱空间很宽大,在右手边的尽头还能看见驾驶座位,从那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布莱克手脚刚想伸开活动一下就被手铐限制了伸展幅度。其他被车里的兽人也被带上了这些,随着车辆前行的颠簸链子间会发出刷啦的声音。他摸摸脖子上得项圈,用力扯也扯不动。
该死…
“m的,这些眼睛看着真渗人。”坐在铁箱门口的两个人擦拭着手上的工具,其中一个大胡子的人类扯下鼻梁间的墨镜,对身旁长了个红彤彤酒槽鼻子的人说道。
酒槽鼻嘿嘿一笑,拍拍大胡子的肩膀安慰道:“怕什么,我跟你说这些长畜生耳朵的东西可好玩了。”说罢压低了声音对大胡子勾勾手指,让他把耳朵伸过来,“cha起来特爽。”猥琐的低笑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着,大胡子听了嫌弃地推开他,伸出小拇指像是耳朵进了什么脏东西似地开始掏弄起来。
“唉~你怎么这么无趣。”酒槽鼻看着大胡子的眼神仿佛在说他暴殄天物,放下手里的电击器和工具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反正都是要送去做皮草的,死之前还不如先让我爽一把。”搓着手掌,酒槽鼻慢慢往兽人们走过去,眼里恶心的笑意划过一个又一个兽人,咽着口水有些为难从谁下手比较好。
大胡子厌恶地扭开头面向铁皮,低估道:“禽兽不如。”酒槽鼻也没听见他说的话,解开裤头的皮带往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白净的男生走了过去。
“过来吧小宝贝,好好服侍爷说不定还能爽爽!”酒槽鼻露出可怕的笑容抓住那位兽人的腿往一旁拉去,手上也不闲着往裤子里摸去。
“救命!不要,放过我!”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男孩被压在身下,挣扎着想爬走也无济于事。伸出手向不远处的同类求救,可那些兽人害怕极了,拼命退后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啊!救命!啊救救我!”
布莱克冷着脸坐在原地,眼前这样的画面他已经看得麻木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是幸运了没有人会为他出头,他们能做的只是旁观。听着他哭喊,朝周围伸出手求救,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个铁皮箱里不断回响,刺疼着他的耳膜。
酒槽鼻很快就完事了,他提起裤子神清气爽地站起来。低头去看脚边眼泪唾液在脸上肆流的兽人,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瞪着前方眼底一片浑浊,身下通红,红白混合的东西粘在双腿间,是被他糟蹋的一片狼藉。“啧没意思。”酒槽鼻嫌弃地踹开了他,视线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看看,这不是之前把我们的人咬伤的贱皮子吗?听说尾巴都被弄断了,疼不?要不要哥哥安慰安慰?”酒槽鼻视线落在布莱克身上,玩味地审视他满是伤痕的四肢,伸手去擒。
布莱克微微侧过身挡住了他的咸猪手,阴暗里反着光的眸子里溢满厌恶。
酒槽鼻来了劲反手捏住布莱克的头往一旁压去:“还挺有脾气,爷偏偏就要干你!”双腿一跨就坐在布莱克身上,手也加重了力道。
布莱克脸贴着满是锈味的铁皮,被这种人坐在身上只让他作呕。“无药可救的蠢材。”酒槽鼻听了他的话果然来气了,抓着布莱克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我看你就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那要看看谁命大!”布莱克摸上酒槽鼻跪在在自己腰部的军靴,往他腰部一抓拔出一把小刀狠狠插在那人的手臂上。
“呃啊!该死!”酒槽鼻惨叫一声扔开布莱克,抱住受伤的手臂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大胡子听到同伙的惨叫声后已经迅速拿起枪对准布莱克的方向,却发现那个地方只留着两幅锁拷,人不翼而飞。
“什么时候…”大胡子震惊地以为自己眼花想跑过去看看,却在刚迈出脚步时眼前闪烁了一抹冷光,“呃…”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大量的xue腥味疯狂往口腔涌来。大胡子迟缓地转过身,最终捂着自己被切开的喉咙倒下,眼眸中倒映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愚蠢。”
“混蛋!你居然杀了他!”酒槽鼻不可置信地盯着倒下的大胡子,挣扎着爬起来对布莱克怒吼道。
布莱克转动起拿着匕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向酒槽鼻,犹如冷面的杀手一般。其他兽人被着极大的反转吓得还没反应过来,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布莱克。
酒槽鼻害怕得往后挪动,慌张的四处张望有什么可以拿在手里的武器,毫无用处地警告布莱克道:“你…你别过来!”就在他看着那把冒着冷光的匕首抬起准备插进他脑袋里时,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布莱克不稳地向前摔倒,手里的匕首一下子掉了出去。酒槽鼻见状顾不得伤痛飞身去蹲那把匕首。
“怎么了?”车子停稳后驾驶位的人往铁箱里喊到。
酒槽鼻捏紧手里的匕首对准布莱克,布满红血丝的眼珠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去死吧!”话音未落,就往布莱克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