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芊辞缓缓睁开眼,房间变得模糊,却又有种清新的朦胧感,今日——可是有件有趣的事发生哩!
苏墨晚小辞,起了没?
墨晚在外面轻敲着门。
苏芊辞来了,来了。
芊辞在榻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清晨的光线为她的脸庞周围描出了淡淡的隐约之感。
一番洗漱后,早已看见自家哥哥在外面等着。
一颗大槐树下,风柔和地拂过他的发丝。
苏墨晚妹妹,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吧?
墨晚幽默道。
苏芊辞怎么会忘了呢?今日可是与凤族小姐的赌约应验之日啊!
苏墨晚嘻嘻,现在人应该还没来吧?
苏芊辞哥哥,你可把这凤小姐想的太简单了点儿。人家自然是能推脱掉就推脱掉呗!
苏墨晚也不怕失了他们凤族的颜面。
苏芊辞你不懂,现在的姑娘都是这样的。
苏墨晚走啦!看戏去咯。
苏芊辞来嘞!
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
杪之间。俯而视之,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踏着湿漉漉的石子路,缓步走入御花园,栀子花沐浴在晨光下,寒凝带露,如一帘清远的幽梦。
苏芊辞这景倒是挺好。
彦惜临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谁也没有注意到,园子门口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人影。
苏墨晚大皇子真是好才华,好雅兴啊!怎的清早就来这御花园?
芊辞在心中冷笑一声:呵,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啊!
但嘴上还是装作恭敬的样子。
苏芊辞表哥。
苏墨晚不知殿下为何会这么早来逛这御花园?
#彦惜临本王可没忘前几天为郡主与凤小姐做的那赌约,
苏墨晚表弟好记性,本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呢。
#彦惜临表哥说笑,本王自然是要来凑凑热闹的。
苏墨晚但我不是记得殿下不喜人多嘈杂之地吗?
#彦惜临例外,主要还是对某人感兴趣。
彦惜临云淡风轻道,但意味深长地看了芊辞一眼。
芊辞只得装作没看见,岔开了话题。
苏芊辞咦?这都过了好些时候了,这凤小姐怎么还没有来?
苏墨晚不会是要食言吧?
墨晚撇了撇嘴,不禁眉头紧锁。
过了好一会儿,一太监匆匆跑来御花园。
太监奴才叩见郡主,郡王,殿下!
苏墨晚平身。
苏芊辞起来吧!
彦惜临有何事?
太监奴才是凤小姐命人派来的,向三位传话,说凤小姐她今日身体不适,可能不能来履行赌约了,还请三位见谅。
苏芊辞呵,这事儿还真巧。
芊辞不屑的哼了一声。
苏芊辞那么既然凤小姐身体不适,可需要我们三位去探望探望?
太监不…不用了。
刚才那太监显得很慌张。
太监凤小姐说她自己叫太医就好了。
#彦惜临本王还是放心不下凤小姐,不如就让我们三位去看看吧!
太监这………
那太监额头上生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拿袖子紧张的擦了擦。
#苏墨晚凤小姐生病了,我们三位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你不必拦我。
那太监一咬牙:反正自己也是受凤小姐恩惠,才撒了这谎。如被这三位大人物识破,那自己就小命不保了。还不如供出来,最多也就是挨挨骂啥的,不会丢了性命,再说了,还有这三位正在旁边呢,量那小姐也不敢打我。
太监是,奴才这就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