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无旭边递信件边就说道:
鲍无旭“之后老骨头东奔西走,去往家父所言九人的故里,打听九人的消息,一路上艰辛之巨,不可言表。却只打听到八人的惨死之状,如同家父一模一样,八人家眷尽被官兵押走,如何处置却是不知,只是之后就再也打听不到九人的任何消息。奇怪的是一直都没有萧锦程萧将军的任何消息,也没有惨死的消息,也没有被逮捕的消息,萧将军既然生还,为何不守约定,年逢重阳于南阳关公庙十兄重聚?这便是疑问之一。”
鲍无旭“疑问之二,萧侄与令尊都曾易过名,而且易名之序正如信件诗文所言,也便是说当年令祖父萧锦程不知何故没有按照诗文之文给令尊及萧侄取名,后来却又不知何故要按照诗文之序重新易名?”
鲍无旭“疑问之三,当年十骁将之伤皆为同一人所为,而十人武功理当不分伯仲,其余九人皆全部同一惨状而惨死,唯独令祖父萧锦程一人活了下来,又是为何?”
听罢鲍无旭之言,萧如英接过信件,展开未启封过的那一封,见字如下:
信件“萧大哥,鲍弟受创至今,渐觉体内真气异动频频,稍稍运力,体内似有一物闻气而动,竟如觅食一般寻气而去,即刻痛抵百骸,筋肌麻木,实难忍受,如此这般,则鲍弟命不久矣,犹记南阳庙下之誓,若弟一去,望萧大哥主持。
信件今逢重阳,时令极佳,现吾鲍青悠跪叩南阳庙关公为证,与萧锦程,方白雨,解钟弓,云妙之,步寒江,邵诗文,罗踏尘,郑八生,凌辞义,结拜为兄。命之所受,名之所赋是乃父母恩血,不敢妄以归一,是以不求同生,不求同死,但求义字为先。倘吾兄以身殉难,吾等义之所当,当视其遗亲如己亲,遗任为己任,侍老扶幼,一视同仁。关公在上,吾等叩拜! 年逢重阳,风雨不阻,吾等聚此,再行叩拜!”
落款一人,鲍青悠,并有附有一个黑色手按,料来是血誓的手印,因年时久远而干涸凝结。
看罢,萧如英又拆启另一封信件,文分两段,笔锋不同,一段如下:
信件久闻前锋鲍将军之威名,如今一见确是这般场景,着实遗憾。常某是乃禁军武教头,于朝中略有门路,听闻前锋十将叛变一事,实难信服,便暗中打探,得知鲍将军等人确是受人谗言以落叛国污名,奈何常某无能为力,不能为鲍将军洗脱污名,只是竭力争得这一缉拿要犯之任,借此时机,通情于鲍将军。如今唯有一法可为鲍将军等人洗脱污名。常某得知定刑之事交由刑部尚书吕大人亲监,而吕大人向来忧国忧民,秉公执法,怜惜将才,曾彻查平反朝中两件冤案,深得圣上信赖。且吕大人定然知晓鲍将军等人平生的军前伟绩,待定刑之日,鲍将军只需哈哈大笑道:真为假去,假却真来,世道如此,为忠无善后。吕大人闻言定会通禀圣上,彻查此事,届时,则前锋十将污名洗脱有望。
此段笔功有力,撇捺如刀,料想落笔之人定是肝胆侠义之士,而文后则附了一段小楷,应是鲍青悠后来所添。
信件别兄十数日,想我兄弟十人,同战沙场,同饮雪露,奉毕生之力守护大宋江山,以求百姓安泰,天下一家。怎奈吾皇受蔽,从言奸佞,不辩忠奸,事无急缓,而现我等皆因急于功果,轻视了江湖诡技,以致受此重创,命悬一线。我等兄弟一生沙场平敌,忠心可鉴,如今竟然被陷为叛国之臣,可悲可叹。
信件近日常思我等兄弟十人于关公庙下为子嗣辈分所题之诗,吾辈之名虽已定但子嗣之辈当顺之,是乃天作之合。
信件锦雨如亦来,情无道常开。
信件白雪知春意,忠孝背君怀。
信件庙下英雄骨,寒铁绿青苔。
信件十兄一樽醉,踏脚出尘埃。
信件八方大世界,此生为君改。
信件如今残喘之际,唯愿年年日日是重阳,盼南阳庙十兄齐聚,我等弃兵论文,把酒言诗,也不失为余生一大快事。
阅罢信件,萧如英便已知晓此诗是以十骁将辈分为首的藏头诗,分别对应萧锦程,鲍青悠,方白雨,解钟弓,云妙之,步寒江,邵诗文,罗踏尘,郑八生,凌辞义十骁将。信中所言吾辈之名虽已定但子嗣之辈当顺之,是乃天作之合,无怪鲍无旭会以萧雨寒,萧如英,易名雨,如为由,认定萧家是乃忠将萧锦程之后。
萧如英随即便想起爷爷的遗言,便就问道
萧如英:“为了完成鲍青悠将军的遗愿,鲍老困苦一生,奔波不定的寻找其余九骁将之后,已洗冤名。侠义之行,晚辈深表谢意,敢问鲍老可知花前月下,霜寒萧条是何意义么?”
鲍无旭苦苦一笑,道
鲍无旭:“老骨头此生伶仃独行,不问风月,如何会知花前月下之意呢,萧贤侄实是问错人了,哎……”
萧如英抱拳道
萧如英:“这个倒是晚辈唐突了,晚辈也只是想知道当年太祖爷的遗言之意,实在无意冒犯。”
鲍无旭道
鲍无旭:“花前月下之意老骨头不知道,但鲁班盒的消息倒是知道一些。”
萧如英问道:
萧如英“鲁班盒可是有甚秘密么?竟然惹得江湖相争,朝廷插手?”
鲍无旭道:
鲍无旭“鲁班盒是乃传闻之物,并无人见其实物,何来知晓其秘密之人呢?”
萧如英皱了皱眉,问道
萧如英:“那鲍老所言的鲁班盒消息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