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下去的那一瞬间我没有想太多。可能是背后的敌人眼睛过于猩红吓人也可能是脚下的河水过于汹涌湍急,我头顶的赛娜一直没有停止鹰唳。作为一只快三千岁的老鸟想必它见识多多可惜它见识不到这一代刺客的辉煌了,它恐惧嘛,会为了什么恐惧呢?或许它只是只鹰又或许它根本不会有情绪....
“呵”我长叹息一声,最后试着看一眼天空,可惜布满雾霾的天恰如我的心,看不见太阳。
“我们当时正坠入河中,肉体 滑移,影子 溶化;我们当时就站在新世界甲板上,面前有许多地图:微热的风一阵发作,精神嘶嘶升腾....”
人们说醒来的第一时间感受到的首先是声音再是再是光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现在的我很舒服,唔,是该说很舒服,毕竟没有其他的形容词能形容此刻的感觉,那或许是人们第一次在母亲腹中生出意识,被羊水包容,被母爱环绕,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喜悦,唔,但有谁记得呢.
我感受着嘶嘶竹音,心中油然而生的不是喜悦,而是阵阵的害怕,毕竟没有谁会只信任自己的听觉不是吗。
“醒了就说句话爱德华我的爱,我们都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一股微凉的风吹到我的脸上,我可以想象到芸此时的脸正对着我,那一双从来无从猜测的褐色眼睛此时正细细得看遍我身上每一个角落,她总是如此审视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敢看她的眼睛,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想被别人看穿内外不是么。
“好的,看来我恢复了触觉了”。我心里琢磨着,同时试着感受周围的气息,人很多,很杂。
“是的,该是乐团”我一边试着张开嘴,蠕动喉结,发出嘴中想要发出的质问,一遍细细思索着这里该是什么地方,这个女人做事从来不喜欢遵循常理,这里不会是达特河的任何一个角落,也不会是皇宫,甚至也可能不会是皇城的任何一个民宅。
我放弃了思考,同时将头转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试着用我的眼睛在虚空中对准芸的视点,正当我的喉结就位气息顺畅的当时,一根柔软的手指慢慢抚上了我的唇瓣,似是在细细用手指的纹路感受我的温度。
“你想问我很多问题对吗,但是很可惜,我一个都不会回答”,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息吹在我的脸上。我几乎能看见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耍弄我的开心。愤怒在我心中一闪而逝,面对她我从来生不起愤怒,并不是我偏爱这个女人,而是多次交流的经验告诉我愤怒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这个恶毒的女人总是能有各种方法嘲弄我的无能狂怒,每次她的微笑都恰到好处地挂在她的脸上。
“睡一会吧爱德华,做一场梦,放松放松四肢,醒来斜阳照深园,云却愁远...”
我感受着身旁的重量突然消失,那根抚着我唇瓣的手指划过脸颊,仿佛有着奇妙的催眠作用,我的眼皮突然很重。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