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的雾霭,仿佛融雪的春潮,袅袅升入天空,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高原到处飘起白色的朝雾,犹如有生命的物体,正在以它奇特的流动方式,贴着地面在扩展开去。
山峰、屋字、篱笆和草垛都蒙在一望无涯的洁白朦胧的轻纱薄绡里,显得飘渺、神秘而绮丽。
辽溅打了个寒颤说:“这地方美是美,就是太阴森了。”
辽溅转过身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俩咋还铐上了!”
“我们……”皇柝刚要说,就被月神瞪了去
“他伤的太重了,我怕他摔了,就和上次一样铐上了。”
片风看了一眼辽溅说:“人俩这叫情趣,你一个糙汉子不懂。”
潮涯笑了一下:“他的确不懂。”
“你…你们怎么都欺负我,切…”
“你们胡说什么呢。”月神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到。
星旧看了眼这情势,轻轻碰了一下皇柝:“什么情况,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
皇柝摇了摇头说:“哎,说来话长啊…”
月神撇了他们一眼:“怎么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不成?”
“没…没有,瞧你这话说的。”皇柝避开了眼神。
“哼,是吗?”月神冷笑了一声“昨天某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辽溅看了一眼皇柝:“可以呀,学坏了,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了。”
“哪有,你们误会了”皇柝赶忙说到。
“好了,都别闹了,赶紧进去吧”卡索打了圆场。
他们走进了森林,走了很久一个人也没看见。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大阴森了”辽溅看了看周围。
“那是当然,三界五大森林,面积最广的就是绝境森林,这样也正常,人太多就破坏了这本就寂静的土地。”皇柝说到
他们又走了一阵
“王!你快看”
突然一阵白雾扑面而来
“小心!”皇柝马上握住月神的手。
月神愣了一下,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皇柝,没有挣脱反而握得更紧,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上前一步护在皇柝前面。
他们等了一会儿。
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山脚下,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雾纱被卷起一角,露出湛蓝的天,蓝得刺眼。一切都被晨雾擦干净了。
“铃铃铃…”一阵凄凉的铃声响了起来
“谁!出来”
“江枫渐老,汀蕙半凋,满目败红衰翠。”
只见
足间的银铃再一次回晌,她已踏着风回到半空。只是一个背影,穿着妖冶的红色衣裳,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她飞过他们的上空,坐到他们面前的椅子上,笑说:
“这话应该问你们才是,为何来打扰我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