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郁闷地被白仆催进教堂，她还是第一次见皇宫外面的人，没有玩够。
教堂里，女王站在一边，认真地注视着施法的女巫。有人拽了拽她的裙摆，她才注意到西西。
“西儿，”女王叫着自己的女儿，“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女王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母亲。”西西行了礼，搂住女王的脖子，“我没有不高兴。”
“瞧瞧，小嘴都要噘上天了，”女王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笑笑，“是不是因为我家西西没有骑士，不高兴啊？”
西西一听骑士二字，两只眼睛又来了神，瞬间忘了刚才的不快，“母亲我可以有骑士了吗？！”
“当然，”女王揉揉女儿的小脸蛋，把她放了下来，“去跟你父亲玩玩去。”
见西西高兴地跑出去了，女王走到教堂后殿，叫上了白仆。
后殿没有点灯，彩色的玻璃墙壁把阳光切割地支离破碎，照在地面上，尘埃浮动。
“王。”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这么行礼。”女王把要跪下的白仆扶起来。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没变，和十年前的样子一样，还是这样俊俏啊。”
“您说笑了。”
“这些年一直苦了你了，”女王摸摸白仆的头发，“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
“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西西的。”
“也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让你父亲白白牺牲。”
“嗯。”
（同时刻教堂外）
“晓歌，晓歌！”教堂外左侧花坛处，一位中年父亲正拉着一位骑士。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孩子签订的骑士。”一位母亲抱着自己怀里还在啼哭的女婴，一脚踹到这位中年父亲身上。
“胡说，这是我哥！他得跟我回家！”一个小眼睛锅盖头的女娃子站到中年父亲前面，挡住那位妇女。正是唐晓灵。
“你哥？那你也得叫得动！闪开，别挡路。”妇女呵斥着，带着女婴径直走去，骑士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哥！哥！”唐晓灵抱住骑士的大腿，却被一下甩开，她拍拍土爬起来，再一次扑到骑士身上，“哥，是我呀，我是晓灵！哥你看看我！”
骑士像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一样，甩开唐晓灵继续往前跟着妇女。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唐晓灵张开双臂挡住妇女的去路，“你们施了坏魔法！为什么我哥不理我了！”
“我怎么知道，闪开，”妇女急着回家喂孩子，不耐烦地踢开唐晓灵，“哪儿来的假小子，真是笑死人了。”
唐晓灵爬起来，再一次跑了过来挡住去路，“坏人！把我哥哥还给我！”
“闪开。”妇女绕过唐晓灵，却被她抱住了身子，一通乱拳捶打。
唐晓灵个子虽小，力气却很大，这妇女经不住捶打，竟连人带孩子一同摔倒在地上，连同唐晓灵一起带倒。
骑士一闪身，接住了女婴。
“哥哥？”唐晓灵惊讶地抬头，却只迎来漠视的眼神，那种神情她不曾见过，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的哥哥会这样看着她。
晓灵眼泪忍不住就滚落了下来。
事后，唐晓灵连同她父亲一起，两人被宫兵关进了水牢。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目光都聚焦着这里。
“居然把女孩当小子养。”
“头发剪那么短。”
“竟然喜欢小男孩。”
……
众说纷纭，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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