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便是安昭仪安陵容与甄昭媛甄嬛的册封礼了,但因为甄嬛的衣服是刚出炉的,故要废一些时间,只好先让安陵容册封。
待她册封完后,甄嬛也准备好了。赵苏禾最喜热闹,又加上知道朱宜修要准备对付甄嬛,她不请自来的来到凤仪宫。
暖阁里,朱宜修、赵苏禾听见动静,急忙赶来。而朱宜修急扶剪秋的手出来,见如斯情景,“哎呀”一声,便向扶着她的剪秋歪去。
周玄凌一惊,也不顾甄嬛,忙去扶住朱宜修坐下道:“皇后怎么了。”
朱宜修并未晕去,只以手抚头,吃力道:“臣妾有些头痛”。
剪秋忙斟了热水进来,她并不喝,只转了头四处寻着什石久,间:“绘春呢?”
剪秋会意,忙唤了绘春进来,朱宜修一见她,脸也白了,一手指着甄嬛,一手用力拍着椅子,想绘春道:“你瞧瞧她,这是怎么回事?”
绘春一见甄嬛,立时大惊失色,忙跪下哭道:“前些日子娘娘整理纯元皇后旧时的衣物,发现这件霓裳长衣上掉了两颗南珠,丝线也松了,就让奴婢拿去内务府缝补。奴婢本想抽空就去拿回来的,谁知这两日事多浑忘了。不知怎么会在昭媛娘娘身上。”她吓得忘了哭,拼命磕头道:“皇上皇后恕罪啊。”
赵苏禾佯装怒不可遏,道:“糊涂!皇后千万交代你们对先皇后的物事要分外上心保管,你们竟全当作耳旁风么?旁的也就罢了,偏偏…”
周玄凌的目光有些怔忡,“这是她第一饮遇见联的时候穿的。”
赵苏禾微蹙眉,突然很想把周玄凌掐死怎么办?他太恶心了。与此同时朱宜修的目光如火焰一跳,久久凝望着周玄凌:“皇上还记得,那时姐姐进宫来看我。”
周玄凌淡淡“唔”一声,道:“自然是不能忘的。”
他逼视甄嬛,语气陌生而冰冷,简短地吐出三个字:“脱下来!”
甄嬛一时有些尴尬,脱去外衣,她只穿了一件品色暗纹的衬裳,是绝对不合仪制的。然而甄嬛不情不愿地脱了下来,双手奉上,平直下跪,“臣妾大意,误穿了纯元皇后故衣。”
赵苏禾觑眼瞧着周玄凌,道:“甄昭媛一向谨慎,必不会故意如此,怕是有什么缘故吧?”她向甄嬛道,“你自己说。”
甄嬛道:“臣妾在来皇后宫中时发现礼服破损,不得已才暂时借用此衣,并不晓得衣棠的来由.”她胸中气息难平,“若非如此…”甄嬛盯着周玄凌,却是说不下去了,只向朱宜修道:“原本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领罚。”
这样生冷的寂静。片刻,朱宜修迟疑着道:“昭媛她…”
周玄凌面无表情道:“昭媛?虽然行过册封礼,却没听你训导,算不得礼成。”
他看着甄嬛,仿佛是远远居高临下一般,道:“棠梨宫已经修建好,你就好好去待着思过吧。”
赵苏禾轻轻叹气,道:“哎…物是人非啊!”
真是物是人非,本以为甄嬛因为穿错衣裳就被赐死的,结果…啧啧啧,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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