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呜咽的风,如同怨灵般,撕咬着腐朽的窗棂,“吱吱“作响.屋檐上那只寒鸦悲凉的啼鸣,仿佛诉说着这里层发生的一切头顶的大钟像是修罗炼狱屠杀厂,那长长的时针和分针,猩红的格外刺眼,又好似两把锋利的剑,要刺穿人的心腑空气中弥漫了尸体的恶臭,也夹杂着那迷人的香气夜肆无忌惮的在周围狂舞着,想吞噬一切想要靠近他的生命“当,当,当“那钟声响起12声,不——那不是钟声,那是死亡之音,是死神的召唤门外,听见“踏,踏,踏“的脚步渐行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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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无念,你们那天被黄河水流冲到哪里去了?”
今天一早,范愁接到一通电话,让他去第九区郊外接人,来了之后一看,可不正是缚无念和姜果吗,两人衣衫褴褛好不狼狈。
缚无念两人被范愁嘲笑了半路,这才问道两人被大水冲到哪里去了。
“没被冲多远,至少还没出郑州这个地区,不过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却是很有意思,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哦~”范愁顿时来了兴趣,他一遍开车一边点燃一支“贵烟新贵”随手扔在车上(缚无念被大水冲走的那几天,范愁在古堡找到这烟,味道不错,就迷恋上了)
姜果轻捋发丝,缓缓说道:“湘西有落花洞女的传说,是说部落里有一些未婚的女子,在适婚的年龄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得了一种类似忧郁症的病,进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一身蛊毒吓走丈夫,千寻万寻只寻死讯”
“啊?”
这话说的,范愁又犯愁了。
“姜果你说的是什么啊?湘西三邪”
姜果疲惫的点了点头,躺在后座深深睡去,缚无念坐在副驾驶室,拿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将香烟点起,狠狠吸了一口,说道:“其实落花洞女,那位会蛊术的女子,都是可怜人,哦!对了,第九区最近没什么乱子吧!”
“没乱子,要是哪天第九区没乱子,我都能烧高香了”
范愁忍不住抱怨道:“那天本来是想在那里等你们的,但是侯野打电话说第九区出乱子了,十万火急,叫我不用担心你,你会自己回来的,随后我就全速赶回第九区了”
缚无念微微一皱眉,问道:“什么乱子用得上十万火急”
范愁轻轻一锤方向盘,眉头紧皱,郁闷的说道:“这几天灵魂多出许多,都是不该死的人,等我过去查看时,灵魂已经消失不见,现场只留下一股非常残暴的气息,这件事只有我们第九区出现,其他地区都未出现这种现象”
缚无念熄灭香烟,沉思片刻,问道:“有没有固定时间”
范愁点了点头,说道:“有,都是在午夜十二点出现,其他时间倒是没有,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世纪广场的钟楼附近,于是我就想着蹲点,但是却没有任何异常,反而在其他的地点出现”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要蹲点了,等他作案之后再去查看”
范愁不解的看着缚无念,说道:“那这样的话,作恶人不就逃脱了,我们过去还能有什么发现”
此时窗外下起毛毛细雨,缚无念将窗户摇下,任由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微微笑了笑,轻叹一口气,说道:“在我缚无念的观察下,能逃脱的罪人,又有几个”
范愁不屑的白了白眼睛,油门加大,全速前往家中,因为缚无念姜果二人身上的那味儿……太酸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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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
“在汝南闻了兄长信,恨不得生双翅回转都城。一路上带人马饥餐渴饮,众将官催坐马月赶流星。来至在长亭上用目观定,曹丞相又同着几位故人。汉关某进长亭以礼奉敬,”
京剧腔调唱响街头,萧瑟气息充斥钟楼。
世纪广场——
钟楼附近还有三队小情侣牵着手甜蜜的散步
这时,黑暗中一道人影走出,他双目赤红,手持“棍子”嘴中不断哼着京腔,远处,有着几道游荡的鬼魂,他们身穿红衣,呲牙咧嘴盯着手拿棍子的那人,大有一举扑向那人的趋势。
他笑了,皮笑肉不笑,赤红的双目恐怖至极。
“来吧!来吧!”
他沙哑着声音,在小情侣诧异的眼神中,挥舞着“棍子”在空气砸下三棍。
“我感受到了,侍?你舒坦了吧?哈哈!我也舒坦了。”
那人赤红着眼,就像抚摸情人动人的脸庞般(只能写脸庞,不然会被和谐的)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棍子”
“神经病”
一旁一对年纪相比其他两对情侣年纪要小点的情侣不屑的说了一句,另外两对情侣也是微笑着点头,眼中鄙夷的看着那人
那人手中动作一顿,回过头,淡淡看了一眼三对情侣,三对情侣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看着那人赤红的眼神很是不自在,男子各自对自己伴侣说道:“走吧,这个神经病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还是离他远点”
三个女子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十分不自在,拉着自己的男朋友掉头就走。
“嗤嗤”
那人的笑声传来,三对情侣皆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恐惧感充斥全身,六人不禁加速脚步,其中一名胆大的女子回头一看,天呐!那还是人的眼睛吗?
那眼眸散发着红光,就仿佛一只野兽即将吞噬灵魂,就如同一个绣花针,看到这目光的人脑中隐隐刺痛。
“侮辱了我,就想走,岂有如此道理。”
他的声音很轻,可他的话很阴森,路旁刮起一阵阴风,易拉罐滚动的声音更衬托出恐怖气氛。
“辱人者人恒辱之,留下你肮脏的灵魂,我来替你保管吧!”
“啊”
两名女子听到这如同地狱般的声音,双腿一阵发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其余几人听到尖叫声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一种酥麻感从脚尖麻道头顶,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再次转过头,那人已经近在咫尺,嘴角咧到嘴根。
二话不说对着出言辱骂的男子当头一棍,那男子看着快速向自己砸来的棍子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收缩,冷汗不停留下,流入眼瞳中也感觉不到酸
辣,那男生感觉时间停止了,脑海中回想起和自己女朋友甜甜蜜蜜的时光,回想起老家在家里苦苦等着自己回家过年的父母,回想起自己的亲朋好友,回想起自己发小铁哥们。
直到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他看到自己的自己身后的场景,随后眼前一黑,从始至终,两秒不过。
地上鲜血满地,脑浆迸发,那男生缓缓倒地,他的头颅被打了一圈,头颅扭曲到身后(就像功夫里面被火云邪神将脑袋打到身后的斧头帮老大一样)在陷入胸腔中
众人捂着嘴巴,呼吸困难,除了这男子的女朋友,其他人早已呕吐不止,地面之上满是污秽,他的女友捂着嘴巴,感觉胸腔一阵发堵,竟然跌倒在男子的身上。
噗——
沉闷的声音响起,倒下去的男子头颅从胸腔中想自己一般喷出,滚落在不远处,头颅头顶被劈开,脑浆流在脑袋一旁。
“你是他的内人(老婆)应当受死”
那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呕吐的四人看见那人“棍子”上的血迹,再次呕吐。
“呵呵,来啊!杀我啊!我怕你啊!如果能做鬼我日夜缠着你,寻找机会,伺机行动,我要将你活活生吞,若有来世,我就化身般若,让你万劫不复”
那女子不屑一笑,淡淡的看着那人,口中同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大有置生死与度外的气魄。
那人眉头一挑,似乎对于这种场面很是反感,大吼一声聒噪。
当头一棍,那女子一声未哼,倒在他男朋友身旁。
他将目光放在将胆汁都吐出来的四人身上,那四人抬起头看着盯着自己的“魔鬼”
心中一突,强烈的恐惧感压在四人心头。
“放……放过我们吧!我们……我们没有侮辱你啊!”
四人中,年纪稍大,大概在三十多岁的女人跪坐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是……是啊,放过我们吧!”
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情侣跪在地上,双双求饶道。
他们跪坐在地上,他们颤抖着,他们磕着头,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脑袋碎裂如西瓜的尸体在他们眼前,鲜血浓郁的腥臭味在空气中飘荡,视觉与嗅觉的双重打击,将他们的心理防备彻底击垮,除了求饶,他们四人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魔鬼。
“呵呵,可笑可笑啊!”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是却充满不屑。
“你们知道为什么可笑吗?”
四人留着泪水,哽咽着摇头。
“该死的人反而置生死与度外,不该死的人却如同畜生一般不断求饶”
他的声音渐渐冰冷,四人不敢看他的眼神,不断磕着头。
“原本我就不想再造杀孽,可你等懦弱之举我绝不姑息,胆小如鼠,只知磕头求饶,不知站起反抗,如果你们像那贱人一般有点骨气,我就饶过你等,可你等却只知下跪求杀,所以,赐死”
四人在惊恐、悔恨、不甘中含恨死去,他坐下声,不顾地上全是血液,沾满裤子,他撩起一人衣服,仔细擦拭“棍子”上血迹。
在他走后,地上尸体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大量血迹慢慢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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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手持神秘“棍子”吞噬鬼魂,滥杀无辜,可谓是胆大包天,他到底是谁?从何而来?为何只在缚无念与范愁的第九区作案。
又为何独钟与世纪广场。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