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念睁开眼,只见自己站在一个华丽而又格外清冷的别墅里,这个别墅给她的一种感觉,仿佛是那种镶了无数黄金,钻石,又经过匠师精心打造的大鸟笼,它可以取悦欣赏者,却同时可以逼死笼中应该属于蓝天与森林的鸟儿。
路雪纯(幼时)“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出去玩呢?为什么?”
路震华“雪儿,你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现在是夏天,万一出去玩,晒中暑了就糟了。”
路雪纯(幼时)“为什么妈妈偏偏要把她的心脏病遗传给我!我不要!我不要得这种病!”
路震华“雪儿!不许这样说妈妈!”
路雪纯(幼时)“我不要!”
路雪纯此刻几乎濒临疯狂,随后将床头柜上的花瓶,闹钟,全部砸了个粉碎。
路震华“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是不是抑郁症又发作了?”
随着路震华话落,不一会儿,顾祈念便见路家的私人医生拿着药箱冲进来,紧接着,她亲眼看到医生用给路雪纯注射了镇定剂,才稳住了她的情绪。
画面一转,来到了下午,路雪纯已经清醒,她站在床边,呆呆地望着楼下,顾祈念走过去,只见路雪纯望着的并不是别的,而是和她同龄的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们。
当那些孩子抬头看她时,路雪纯笑着想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纷纷跑开了,其中一个孩子还说:“我们怕沾包赖!”
顾祈念闻言,真的很想去教训那个小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家长这样教育孩子?居然这么小就会用这样恶毒的言语中伤病人。
当顾祈念再度转头看向路雪纯时,她的眼眶中已经满是泪水,却还是伸出手,擦干了眼泪,随后从窗前离开,到房间养着金丝雀的鸟笼前,为金丝雀添了一点鸟粮。
路雪纯(幼时)“我果然,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顾祈念刚刚想上前,却一道白光闪过,随后只见长大后的路雪纯就站在她面前:
路雪纯“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为什么这么希望有人可以陪在我的身边。”
顾祈念沉默地点点头。
她大概可以理解了,如果路雪纯的童年是这样的话,那与她比起来,顾祈念觉得,自己少时是幸运且幸福的。
路雪纯“凯哥,是除了我爸爸以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不管他那种关心是不是像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话一样,也足够让我动心了,因为,我孤单了太久,我真的想有一个人可以陪伴在我身边。”
顾祈念(二十五岁)“我……这次也许可以理解你了。”
路雪纯“你知道吗?顾祈念,我真的很嫉妒你,你明明就像吊兰花一样,平平无奇,但是你却可以做到,即使分开了十一年,也可以让王俊凯非你不可。”
顾祈念听完,沉默半晌,随后道:
顾祈念(二十五岁)“你知道为什么小凯,就一定非我不可吗?”
路雪纯“为什么?”
顾祈念(二十五岁)“因为我和他,有一段回忆,一段似乎就在昨天,却又好像过了好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