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你笑弯了眉眼,主动和楚晚宁说起了话。
花朝“师尊,他们这是什么习惯啊,看着怪渗人的。”
楚晚宁“彩蝶镇的人十分讲究堪舆术,认为家中不能出现孤坟,否则家运就会受到孤魂野鬼的牵连。”
师昧“……没这说法吧?”
楚晚宁“镇民信其有。”
墨燃“哎,也是,彩蝶镇几百年下来了,要跟他们说他们信的邪根本不存在,估摸着他们也接受不了。”
花朝“那这队冥婚队伍是要去哪里?”
楚晚宁“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土庙,庙里供奉的并不是任何一尊神佛,门楣上还贴着囍字,案台上堆满了红缎子,缎子上写的都是类似于‘天赐良缘’,‘泉下好合’的寄语,我想他们应该是要去那里。”
师昧“那个庙我也注意到了。”
你低下头若有所思。
师昧“师尊,那里供奉的,是鬼司仪吗?”
楚晚宁“不错。”
鬼司仪是民间臆想出的一个鬼神形象,人们相信亡魂嫁娶也需要三媒六聘,交换龙凤贴,也需要有司仪为证,承认两个死人结为夫妻。
而彩蝶镇因为冥婚风俗大盛,自然而然的就替鬼司仪造了个金身,供在镇外坟头地前,进行冥婚的人家落葬合穴之前都必然要先抬着鬼新娘去庙前拜过。
你们三人都很少见到这荒谬的场面,你虽是被鬼新娘吓破了胆,但仍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对着远去的冥婚队伍看得津津有味儿,而此时的墨燃与你一样。
楚晚宁却只是冷眼瞧了一会儿,调转了马头,说道。
楚晚宁“走吧,去闹鬼的那一家看看。”
到了陈员外家门口,你们四人下了马,你们三个人跟在了楚晚宁身后。
还没见到人呢,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四位道长啊,我命是真的苦啊!你们可算是来了,要是再没有人管这件事,我我连活都不想活了!”
委托死生之巅来除鬼的是镇上最富有的商贾,陈员外。
陈家做的是香粉生意,家里面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娶妻后,妻子不喜欢家中吵闹,于是两人寻思着要搬出去另立门户,陈家财大气粗,就在北山僻静处买了一大块地皮,还带天然温泉池子,特别会享受。
结果开机动土那天几铲子下去,铁锹撞到个硬物,大媳妇凑过去一看当即吓昏过去,北山上居然挖到了一口刷满红漆的新棺!
彩蝶镇是有群葬地的,镇民死后,都被葬在那里,而这一口孤零零的棺椁却莫名出现在北山上,而且无坟无碑,棺体血红。
他们哪敢再动,连忙将泥土填了回去,但已经太迟了,自从那天起,陈家就不停地发生诡异的事情。
“先是我那儿媳妇。”成员外哭诉道,“受了惊吓,动到了胎气,害了小产,后来又是我大儿子,为了给老婆补身子,去山上采药,结果脚一滑失足掉到了山底下,去捞人的时候已经没了气……唉!”他长叹一声,哽咽着讲不下去了,只是摆手。
陈夫人也拿手帕不住擦拭着眼泪:“我夫君说的没错,这之后几个月,我们儿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不是失踪就是没了性命——四个儿子,三个都没了啊!”
楚晚宁蹙着眉心,目光掠过陈家夫妻,落在那个脸色苍白的幺子身上,他看起来和墨燃差不多大,十五六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恐惧使得他的脸有些扭曲。
师昧“你们能不能说说,另外几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唉,仲子是去寻他哥的路上,被一条蛇咬了。那蛇就是一般的草蛇,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可是没有过几天,他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然后就……呜呜呜,我的孩子啊……”
师昧叹了口气,很是不忍心。
师昧“那,尸身可有中毒迹象?”
“唉,哪来的毒,咱们家肯定是被下了诅咒!头几个儿子都去了,下一个就是老幺!下一个就是老幺啊!”
楚晚宁一直没有舒展的眉头听到陈老夫人的话又蹙了起来,目光如闪电一般看向陈老夫人,问道。
楚晚宁“你怎么知道下一个就会是老幺,缘何不是你自己,难道是厉鬼只杀男子?”
陈家最小的幺子缩在那里,已是腿如筛糠,眼肿如桃,一开口嗓音都是尖细扭曲的:“是我!是我!我知道的!红棺里的人找来了!他找来了!道长,道长救救我!道长救救我!”
说着情绪就开始失控,扑过来竟然想抱楚晚宁大腿。
你上前一步挡在楚晚宁身前,预料中的被撞没有袭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原是楚晚宁抱着你转身,足尖一点,避开了陈家幺子。
楚晚宁“我会躲不过?下次不许多事!”
切,我还不是怕你生气乱打人,洁癖狂!
楚晚宁并不知道你在心底称呼他为洁癖狂,说罢,望向陈员外夫妇。
楚晚宁“到底怎么回事?”
有话:哈哈哈,楚晚宁的洁癖是大家所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