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内外的谢怜和撞羽都是一愣,南风这一掌,当当真真是像极了风信生气的样子。
他还待再问,远处突然传来武官的惨叫。扶摇冷声道:“有什么话等打退了这一波再说!”
南风无法,只得上去救场,撞羽则依旧是站在轿子周围,提防着鄙奴会接近花轿。
谢怜无奈道:“撞羽 ,不用特地站在这,我一个人应付的了,你去帮他们吧。”
撞羽闻言抬眼,远远瞥他们一眼:“他们看起来更应付的过来,殿下。”
话虽如此 ,她还是提剑冲过去,堪堪帮一个武官挡下一只鄙奴。
劝走了撞羽,谢怜又扬声道:“你们先走。”
南风和撞羽一起回头:“什么?”
谢怜道:“你们围着轿子就一直有东西来,不如先把他们带走。我来会会鬼新郎。”
南风又要骂了:“你疯了?你……”
扶摇却是利落打断:“他反正能驱使那绫,出不了什么事,你有空拉拉扯扯,不如先把人送下去再回来!”
撞羽也是明白扶摇的道理,遥遥道:“他说的对 ,南风。”语罢转头望向谢怜的方向:“那么殿下,小心了。”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挑飞几只狼和鄙奴,几个武官们紧跟着她钻进密林中。
她心道:这倒是不用担心表哥的安危,毕竟花城就在这附近。这也算是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会不会是英雄救美?啊——好期待好想看,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又有一只狼扑过来,看那架势是要直接对着脸咬,撞羽立马稳定了心神,软剑缠上狼身,手腕灵巧地转几下,狼身几乎被绞成了肉块。感到温热的液体溅在脸庞,她叹口气——真是后悔要第一个走,担任起了开道的任务。那俩人呢?跟上没有?
未等她回头看一眼,扶摇愤恨的声音就传来:“可恶,若非我……”
他没说完,就自动掐断了,撞羽暗地里捏了一把汗:合着这是快要自爆身份了?装不住了吗终于?
南风也脸色怪异看他一眼,扶摇与他对视,两人目光诡异。又赶紧别过头,匆匆行进。
三人尽用大速度下了山,安顿好武官之后,又匆匆准备上山。山脚下,撞羽目光悚然地盯着自己的剑:“我说,你们有没有谁带了块破布之类的?让我擦擦剑。”
“不过是一点污物,至于这么娇气?”南风不屑道。
她小心翼翼捏着剑柄,把它提到南风面前:“你告诉我这是一点?一点个大头鬼!”
原本雪白的剑身上糊了一坨一坨的黏液,都是从鄙奴身上带下来的,血虽然不会沾到剑上,但会沾到黏液上,诡异的暗红加上土黄,说不出的恶心。
撞羽本是极爱用软剑这种武器的,这一柄更是她的心头好,眼看着爱剑惨遭此“折磨”,实在是心疼不已。
“你要干什么?!”南风和扶摇的声音听起来比她的目光还要悚然。
“我就是打算撕一点点道袍衣袖的下摆擦擦而已,又无伤大雅,也不撕你们的,大惊小怪什么?”撞羽没好气的说。
“……还是算了吧。”看一位女子当着他的面撕自己的衣服,虽然只是衣袖下摆,南风还是难以忍受,从乾坤袖中拿出块帕子就丢过去:“快擦,擦完赶路!”
“这是稀奇,你这样粗的人居然还会带帕子?百年难得一遇啊。”扶摇在旁边凉凉地嘲讽。
听这话时,撞羽正擦完脸上的血,突然反应过来,“噗嗤”笑出声:“还真是,怎么回事啊南风~”
她还未来得及擦剑,帕子上只是染了点血,绣上去的花纹仍然可见——是一枝桃花,一枝有些许花瓣被风携走,看起来是因为脱离桃树太久,甚至开得有些蔫的桃花。
撞羽的笑凝固在脸上,她当然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郡主赠花。她当年不就是折了这样一枝桃花,抛向那座荒城吗?
——————————
作者如果预计不出错的话,下一章应该会写一点前尘的事。我写文都很即兴,想到哪写哪。就是突然觉得,欸,这个地方插一段回忆不刚刚好吗?就决定了。
作者我最近狠狠地自卑了,因为发现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刚看了一篇初一娃子的同人文 ,发现她写的比我都好。
作者真的狠狠地sa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