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明白了

费毅听着他的这些话，身下的火彻底熄了。

　　那莫名的冲动他也有过，他知道，他理解，所以更加明白，谷城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亲的他。

　　费毅突然头脑异常的清醒，他明白，他早就喜欢上他了。

　　现在想想，他以前对他的各种不满，也只是单纯想占有他，希望他能乖一点，不要喜欢别人……即使看不到他，那也不能喜欢别人……

　　费毅抱着脑袋，把脸埋得深深的。

　　这种，突然明白自己早就喜欢上他，还喜欢了很久很久，却无形地被拒绝了，这种感觉……让人，又想哭又想笑。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是个笨蛋吧。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上学了吗……”费毅艰难的问，声音沉沉的。

　　“无所谓吧？为什么要问这个。”谷城不解。

　　但显然，费毅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抬起头来质问道：“大学呢？你也不上了？”

　　“上啊，志愿是a大。你能上吗？”谷城看着眼眶微红的费毅道：“你哭了？”

　　费毅吸了吸鼻子：“没有。”

　　“你知道吧，我们现在有多幼稚。”

　　“不知道。”

　　“你喜欢我？”谷城试探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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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费毅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但什么表情也没有！

　　“黎明在等我我先走了……”

　　“等下！”费毅又强行拉住了他的手腕。

　　谷城觉得，现在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手腕。

　　“你的特殊性人脸识别证是真的吗？”费毅抬着头仰望着他。

　　真像一个没人领养的小狗。谷城想。

　　“是开玩笑的。”谷城动了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松手。

　　“真的？那你不记得商言的脸，是假的吗？”

　　“嗯。假的”

　　“那……你不记得我的脸是真的吗？”

　　谷城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们以前见过？分班前。”

　　“没，你没见过我。”费毅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好吧，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不？”

　　费毅点点头，接着又拿那，直勾勾的视线盯着谷城看。

　　谷城真想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叫声汪汪，不过时间不早了，他可不想再闹了。

　　可是刚没走两步，这就又被人拉了回去。

　　他十分不爽的回头，凶巴巴看着费毅。

　　“没、没事。”费毅有点不甘心地放开了他。

　　他看着那个走在余晖中的背影，想着，还是穿校服的他，更精致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