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出生于数千年前恕瑞玛古国的一个奴隶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被恕瑞玛拘捕的学者,作为奴隶,他们的生活只有无穷无尽的奴役和服从。
“泽,好好在家里等爸爸回来,晚上继续给你讲恕瑞玛的历史故事。”
他的父亲经常把历史故事讲各泽听,说是读史可以明智。而泽的母亲是教他字母和数字。泽的父母希望这些学识,可以让他换来更好的生活。
泽也不负他父母的期望努力吸纳这些知识,他暗自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像其他奴隶一样,成为苦役和鞭笞的牺牲品。他会用自己的努力给这个家换来更好的生活。
“好,等你回来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泽对即将出门父亲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泽的父亲愣了一下,揉揉泽的脑袋,笑了笑,之后便拿上工具出门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是挖地基。
待父亲走后,泽从床底拿出了一个木刻和一个凿子,这是泽亲手雕刻的父亲的半身木刻,还差最后一点就要完成了,他打算今天下午之前加紧雕刻完,下午打磨打磨,晚上送给父亲当生日礼物。
木刻很快就完成了,泽把它藏进了一个粗布袋子里,等着傍晚给归来的父亲一个惊喜。可谁知,泽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看到父亲半点影子,甚至连母亲都没见着。
泽就一直坐在床上等着,等的近乎快睡着的时候,家门终于被敲响了。泽把装着木刻的粗布袋子攥在手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心情有些忐忑,不过他还是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把门开了。
只有母亲一个人。
“爸爸…没跟你回来么…”泽伸头左右张望一番,并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便问道。
“他,不会回来了…”望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泽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殆尽。
“爸爸…爸爸他,哪去了!!”泽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可他不愿意相信,还是问出了口。
“泽啊…你没有爸爸了…他…出事了…”眼眶里的泪水终是决堤,泽的母亲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
没有…没有爸爸了…
泽愣在原地,手里拿着粗布袋包裹着的木刻不知所措,泪水不知何时爬满了面颊。
泽的父亲在挖掘地基的施工中,不小心踩空,将一条腿摔断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有人想去救他,但负责监工的人害怕因此而耽误工程被皇帝摘了脑袋,于是便不许任何人管他。
泽的父亲无助地躺在地上望着天,逐渐没了气息。
而这个让泽的父亲丧命的工程,仅仅是为了给皇帝最宠爱的骏马树立一个纪念碑。
这位建筑师一开始是极不情愿的,在他眼里,多数奴隶都是愚钝不堪的,可后来他发现泽异于常人的细节观察力和对数学、需要的理解能力,这些能力正是墓室建筑学习中很关键的一环,于是他答应了泽的母亲,收泽为徒。
“肯特尔,我把泽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我会的,洛雅。”
泽的母亲——洛雅,将泽交给了肯特尔之后,交代泽,让他好好跟着学习之后便离开了。从这之后,男孩再也没看见过自己的母亲。
泽学得很快。肯特尔每天都会教授泽一些东西,他都能很快的掌握,一段时间之后,肯特尔改变了教学方式,他认为,结合部分实践的教学方式,或许会更适合泽这个孩子。一般书面的学习,对这孩子来说过于简单了。
于是之后泽每天的生活就变成了,上午实地学习,下午学习书面上的东西。肯特尔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差遣泽去内瑟斯图书馆,拿回特定的文稿、方案还有一些书籍,然后再给泽讲解一番。
这一天,泽和往常一样去内瑟斯图书馆帮肯特尔拿文稿,在他拿了文稿准备回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比较偏的书架下似乎坐着一个少年。
好奇心趋势着他走上前去。走近一看,这个少年似乎在看恕瑞玛远古秘闻,泽从他所看到的一部分内容推断。
不过这个少年似乎不大能看懂,半天也不见翻动一页。
泽想上去帮帮忙,却在看见少年衣服上皇家特有标志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奴隶擅自和皇家人员交谈几乎就是在找死,但泽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学无界,不是么?
“嘿,殿下,您好,我想我可能可以给您一些帮助。”泽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内心忐忑。
“你能读懂这些文字?”少年示意泽到他边上。
泽这才敢走到少年边上,“是的,父亲曾经在给我讲历史故事的时候有提到这种文字的语法,光讲可能讲不清楚,我能否试着为您解读一页。”
少年允了,于是,泽便上去试着为他解读了一页。
听完泽一番解读,少年原本皱着眉逐渐松开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泽,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看了看泽手中的书。
“明天继续。”阿兹尔朝泽笑了笑。
“呃,好的殿下。”泽面上一阵发热,迅速地朝少年拜了拜之后,飞一般地逃走了。
这个来自皇家的少年和他想象的好像有些不一样…想到少年刚才的那一抹笑,泽的脸上又浮上一层红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泽几乎每天都会帮少年解读古文,泽也终于知道了这位少年的名字——阿兹尔。
一来二去两位少年逐渐熟悉了起来,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阿兹尔给泽起了一个名字,叫“泽拉斯”,意味懂得分享之人。泽拉斯总是毫无保留地和阿兹尔分享自己的知识。
不过,泽拉斯这个名字只能他们两个人自己知晓,否则便很容易招来祸患。
之后,泽的母亲害怕泽也遭同样的命运,于是恳求一位著名的墓室建筑师收泽当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