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德道长倒是不认为三喜是做了个梦,“你事后没有再去过花园看个究竟?”
三喜有些纠结的说道:“去了,我不相信那晚看到的景象是自己在做梦,就寻了个机会又去了后花园,我不敢晚上去,就大清早溜了进去,我看到花园里的金银花只是光秃秃的藤蔓,压根就没有开花。可我那晚看得真真的,怎么会是做梦呢!”
铭德道长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跟冯家小姐扯上关系,这个庄韬似乎也不简单,看来只能从昨晚的女鬼入手,“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你面相里的血光之灾八成跟这件事情有关,你若信贫道的话,去你表哥那住一段时间,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再回来,要不恐怕性命难保。”
三喜听到铭德道长说自己有血光之灾愣了一下,随后哭丧着脸说道“道长,这件事怎么会与我有关,我就是一寻常人,没杀人放火,没坑蒙拐骗,怎么就会有血光之灾!”
铭德道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多无益,贫道言尽于此,怎么办你自己斟酌。”
三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保命重要,跟管家告假就去投奔自己的表哥。铭德道长以为冯府祈福化灾为由留了下来,只是直到天黑也没见到庄韬回府。
吃过晚饭,有府上的丫鬟过来收拾碗筷,这小丫头十四五岁,相貌平平,有点怕生的样子,铭德道长问道:“姑娘,怎么不见院子里有巡逻的家丁?”
小丫头看了看铭德道长,怯生生的说道:“我到府上的时候夜里就没有巡逻的了。”
铭德道长心生疑虑,像冯府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连个护院的家丁都没有,而且自己好歹是请来的贵客,让个手生的小丫鬟过来伺候也有悖常理,“你是刚来的?之前的丫鬟去哪了?”
小丫鬟搓着衣角说道:“我前天才来府上的,我原本是在药材库干活,府上需要人,我才临时过来帮忙。至于之前的丫鬟,我听厨房里的于妈说,伺候小姐的贴身丫鬟庄姑爷都给她们找到好人家嫁了,现在府上需要伺候的主子少,很多在外屋干活的丫鬟也被辞退了。”
铭德道长点点头,让她出去了。想想偌大的冯府几年的光景就变成如今的样子,真是令人感慨。
等到入夜,铭德道长备齐应用之物,凭着昨夜的记忆来到后花园。
此时花园里漆黑一片,两座绣楼鬼气森森,铭德道长提着灯笼来到一座绣楼前,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刚迈进去一只脚,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那只手的力气奇大,一下子就将铭德道长拽倒拖进屋里。
铭德道长条件反射般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甩了出去,听到一声尖叫之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铭德道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将掉在地上已经燃起来的灯笼踩灭,然后一边提防着刚才偷袭他的东西,一边打量起眼前的绣楼。自己此刻站着的地方像是个大厅,周围摆放着桌椅还有一些花瓶摆件,桌子上放着针线笸箩,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女子的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