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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北京学习的师兄,一直很照顾我的,来南京了特意来看看我。”氿笙爷爷坐在躺椅上愣了很久,站起来背着手往屋里说:“到屋里来喝茶吧。”氿笙欢喜的拉着张云雷,爷爷愿意去屋里坐着,这是最好的。
氿笙爷爷隔了很久泡上的绿茶,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坐着,“小伊啊今天你多做点饭,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氿笙连忙迎下来,爷爷愿意多吃一点这是好事,氿笙去了厨房做饭,但是一直担心爷爷和张云雷之间聊不惯,但是看着还好,氿笙只会做几个家常菜,醋溜土豆丝白菜炒肉还有清炒小白菜,再加上熬的米粥,端到屋里之后,叫着两个人吃饭。
“小张啊,你觉得小伊做饭怎么样啊?”“好吃合胃口。”氿笙爷爷笑着点点头,氿笙更是开心的哄爷爷高兴,“小伊啊,吃完饭给我唱一段吧。”氿笙一下子应下来,前些日子给爷爷唱,爷爷还不想听,今天主动要求听,氿笙高兴。
吃完饭后,爷爷坐在椅子上喝着绿茶,屋里也算暖和,氿笙穿着毛衣牛仔裤,站起来摆好动作,开口就唱道:“苏三离了洪桐县,一路起解赴太原。阳春三月花似锦,我见花伤情心悲惨。久居监禁不知春,骤见春色更辛酸。一阵飞鸟头上转,鸟儿啊,你能否为我把信传?”氿笙唱完一小段,爷爷点点头不做评论,张云雷站起来说:“爷爷我也给你唱一段吧,还是氿笙教给我的。”爷爷点点头看着两个人,张云雷唱的自然是《锁麟囊》,唱的春秋亭唱词,唱完后氿笙来了兴致,又唱起了张云雷改编的《探清水河》,这一天过去的也快,张云雷接到电话又要去一趟德云社,氿笙爷爷推着氿笙说:“你啊不用陪我这个老头了,你快跟着小张出去逛逛吧。”氿笙被赶出来不放心,给自家哥哥打了个电话,医院就在这附近,不忙的话就来看看。
氿笙很久没出门了,和张云雷去了南京德云社,之前就知道张云雷父亲负责南京德云社相关事宜,今天过去跟德云社的人都打了个招呼,这2015年二批九字科自然是叫氿笙师姐,氿笙见到张云雷父亲买了些东西说:“叔叔,马上过年了,我来南京挺急的,就买了一点东西,您别嫌弃,当作给您拜年了。”张云雷父亲听过张云雷和郭德纲提起过氿笙,今天倒是头一次见,果真是受宠的,为人处事得体,受喜爱是应该的。看着张云雷父亲推脱,氿笙连忙说:“叔叔,辫儿···师兄没少帮着我,我也没少给他惹祸,您就收下吧,我做小辈的理应的。”张云雷父亲笑哈哈的收下,随后让张云雷带着氿笙熟悉一下南京德云社。
在外面待了挺久的,氿笙接到电话,跟张云雷说了一声就去医院了。赶到医院没成想竟是爷爷最后一面,氿笙跪在病床前哭的不成样子,转身拉住秦淞笙问:“哥,爷爷怎么了?今天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氿笙上起不接下气,始终说不出也不愿意相信爷爷去世的消息。秦凯和宋清拉起氿笙说:“小伊你先起来,你爷爷他···他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你快起来。”秦淞笙拉着氿笙到了自己办公室,把氿笙摁在椅子上说:“小伊你听我说,爷爷最近情况一直不对,爷爷突然这样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节哀顺变。”看着氿笙那个样子,秦淞笙连忙说:“小伊不是你的原因,我下午去家里,爷爷还好好的没事,突然难受说要来医院,躺在病床上突然就···所以别怪自己听到了吗?”氿笙抱着秦淞笙大声哭出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亲人相继离开自己,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秦淞笙抱着氿笙就让氿笙哭,秦凯旋提着饭盒进办公室,他知道最近秦淞笙家里出事,想着给他买点饭,他又要忙家里又要工作,自然是顾不上吃饭,可秦凯旋没想到,氿笙在这里。氿笙哭的昏天黑的把心里所有的委屈不甘哭出来,氿笙当然明白人固有一死,生老病死是人生理所当然,但人都是这样的,这些事情安在自己家人身上,氿笙怎么也无法理解这生老病死。
秦凯旋想走不是想留也不是,办公室一会就有护士过来说高速公路突发状况,需要进行检查,秦淞笙跟秦凯旋说:“帮我看着小伊,别让她干傻事。”秦凯旋看着从大哭到小声哭到最后抽泣,最后恢复常态的氿笙秦凯旋挠挠头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就看着她吧,氿笙站起来说:“没事,不用管我,我再上去一趟。”
病房里白被蒙着的就是氿笙爷爷,氿笙爷爷也算是和南京医院有联系,这南京医院各大领导都来找宋清秦凯,让他们节哀顺变。
氿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古灵精怪,却也是正常过日子没什么极端。过完年父母工作性质与他人不一样,就要忙着回北京,氿笙则是待在南京,守在爷爷的院子里,按照爷爷生前的遗嘱,这院子许给孙女,老爷子所有财产留给秦淞笙,别人都觉得氿笙爷爷老糊涂了,这房子应该给孙子的,可是氿笙知道,爷爷曾经拉着自己说过,如果以后能在南京生活,就在这院子里生活,院子里的那棵树护了宅子一辈子。氿笙知道,这棵梧桐树是***种的,后来太久远了,连着根被拔走了,氿笙爷爷奶奶舍不得,就重新种下了一棵梧桐树。